容九轻轻叹息了声,像是感慨,又似是怜悯。
惊蛰拧着眉,正要说话,却见容九伸手将他给拖了进去。门砰地一声在他们身后合拢,所有的光亮宛如也被关上了大门。
“容九!”
容九没有点灯,屋内黑得很,惊蛰根本看不清楚
,他仓皇地伸手,不知是要推开男人,还是要抓住他的臂膀。
就在这时候,冰凉的气息笼罩下来,有湿冷的触感,擦过了惊蛰的唇。
“怀疑我,却还孤身一人来找我,这样笨的主人,的确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难得说了一句长点的话,还是来埋汰他的。
惊蛰生气地瞪着……瞪着黑漆麻乌,“你怎么偷偷亲人?”
……等等,他该问的不是这话。
他刚说完,男人又吻住他的唇,这回可不是浅尝即止,而是攻|城|略|地般的侵入。
惊蛰挣扎起来,一脚踢上容九的小腿,只那人纹丝不动,就好似铜墙铁壁,反倒恶意地舔过惊蛰的舌根,逼得他差点呛到,整个人都瑟缩起来。
“呜呜呜……呜啊……”
这欺主的刁奴!
比起力气,惊蛰根本和他犟不动,这怒从胆边生,气从心里来,他不再挣扎,反过来抱着容九的肩膀,生涩地动起他的舌头,用起他的牙齿去反攻。
他能觉察到,容九似是没想过他会回应。
这让惊蛰呵呵起来,就许你胡来,他就不能较劲吗?
惊蛰尖尖的牙齿咬住男人的嘴唇,撕咬开一个口子,含糊不清地说道:“混账……”那话还没说完,男人忽而动作起来,如同一头被惊醒的凶兽,几乎要把惊蛰的舌头给吞下去。
冰凉的大手扶着惊蛰的后脖颈,那拥抱紧得几乎要勒断他的骨头,他呜咽着挣扎,像是一只可怜的小狗呜呜,好疼,好麻……
良久,容九才松开他,惊蛰踉跄了下,猛地撞上身后的木门,那剧烈的声响几乎同时惊动了他们两个,惊蛰立刻转身就要夺门而出。
“砰——”
强有力的臂膀从他肩膀越过,力道凶恶地压着门板。
惊蛰深知无法和容九对抗力量,甚至于,那些容九没有回答过的问题,他也几乎有了答案。
容九不屑于欺瞒。
当他不答,就意味着答案可想而知。
“呜……好疼,你做什么?”
尖锐的刺痛从脖颈处传来,惊蛰嘶嘶作响,倒抽了一口凉气。
容九咬住了他的要害,那种好似被恶兽啃噬的惊恐,让惊蛰连呼吸都不敢太过用力。那细细密密的颤抖里,怪物终于松开獠牙,湿腻的舌头缓缓地舔过伤口,就像是野兽才有的习惯。
“我来,是为杀人。”寒凉刺骨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杀气,“不过现在,我又有了别的念想。”
当容九的声线说起“念想”这两个字时,惊蛰敏锐的神经不知为何突突刺痛起来,就好像他的本能正在疯狂叫嚣着危险。
可唯一的出口,正在容九的把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