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襄宜结果糖人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喜鹊也瞪大了眼睛,“好厉害!”
兆杨从荷包中拿出几枚铜板,刚伸出手便被一支折扇挡住,一只手伸过去放了一个银瓜子在老人手中。
“劳烦帮我也捏一个。”
这个声音李襄宜不用看都知道是李彻。
老人家看着掌心的银瓜子有些窘迫,“公子,这银子小人实在是找不开。”
“这银子你就收下吧,若是捏得好剩下的就是我们公子赏你的。”
“诶,好好。”
老人将银瓜子收入怀中,立刻照着李彻的模样捏了一个糖人。
“公子,给。”
李彻伸出手接过糖人,“甚好。”他的手修长且骨节分明,捏着一个糖人瞧着十分怪异。
“九叔何时喜欢糖人这种孩子玩的玩意了?”
“你能玩得,我玩不得?”
李彻看他一眼抬脚便走,李襄宜气呼呼地跟了上去。
“九叔不去跟进士们饮酒畅聊,倒是跑到侄女面前惹她不快。”
李彻顿时停下脚步,李襄宜一时不察整个人都撞在了他的后背上。
她摸了摸被撞疼的鼻子,眼中有溢出的泪花,“做什么忽然停下来。”
“跟我走。”李彻不由分说地拉着她的手腕往前方走去。
“去哪?”
“跟我来便是。”
二人走过一座小桥,又绕过一处花园,前面是一处幽静的亭子,就在李襄宜快要失去耐心之时,她看到了亭子里的两个人。
清河公主看着眼前温润如玉的男子,脸蛋上有娇羞的薄红,她抬手摸了摸发髻上簪着的一朵花,“纪大人,多谢你为本公主选的花。”
“公主,这花是您自己选的,臣只是代劳。”
“纪大人方才做的诗不错,本宫向来最欣赏有才情的男子”
话说到这里纪何再不明白清河公主的意思便有些刻意了,难怪这清河公主将他叫到一边说是有话要说,原来竟是瞧上了他。
纪何恭恭敬敬地对着清河公主行礼,“公主,臣万分感激公主的厚爱,只是臣出身卑微,双亲只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公主乃是天潢贵胄、金枝玉叶,臣配不上公主。”
清河有些急了,她今日跑去看进士们斗诗探花,第一眼便相中了人群中央的纪何,立刻心便砰砰砰跳了起来,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竟然就是要让他做她的驸马。
清河公主向来是个直接的,她立刻便叫自己的侍卫去叫纪何,借着摘花的由头对纪何说明自己的意思,谁知他竟然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