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李彻随手割下太子的一截袖子团了团塞进他的嘴里,堵住了他的声音。
“唔、唔、”
“既然管不住这脐下二两,那本王便替你剁了它,一劳永逸,你说如何太子?”
太子闻言目眦欲裂,生怕李彻一个手起刀落将他的子孙根切了,他拼命摇头想要挣脱,偏生他被紧紧压制住动弹不得,“唔、唔”他怕了,他真的怕了,李彻这疯魔的样子不像是假的。
长宁听着外面的动静害怕地拍了拍胸口,“小皇舅不会将太子打死吧?这可是他的亲侄儿。”
“应该不会吧,王爷做事向来有分寸,就连御史台的人都抓不到他的错处。”
李襄宜在喜鹊的服侍下换上了她取来的新衣裳,又将微微凌乱的发髻拆了重新梳好,很快便恢复如常。
“走吧,我们出去。”
她推开门,正对的便是院子中央,太子被李彻按在地上,他手上高高举起的匕首闪着寒光。
李襄宜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太子被打得已经不成人样,鼻青脸肿口鼻流血,她承认她被吓到了。
她故作镇定地深呼吸一口气开口道:“皇叔,放开他吧。”
听到她的声音李彻偏过头,一时间竟有些慌张,他不该的,不该让她看见自己这般凶神恶煞的模样,若是吓着她怎么办?
李襄宜自然是注意到了李彻一瞬间眼神的转变,她走到李彻身边蹲下,轻轻握住他的手,李彻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背上不知何时骨节处磕破了,此时手背上几个血印子。
李襄宜从他手中拿过匕首又从袖子中拿出手帕小心地将李彻的手包了起来,“皇叔,放开他吧。”
李彻闻抬起了抵着他的膝盖,太子唔唔两声彻底松了口气,李襄宜一把扯开了他嘴里塞着的布料。
“襄阳,是孤错了,孤□□熏心才一时做错事,你原谅孤。”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太子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这个贱人敢打孤的脸?!”
“啪”又是一个巴掌声。
“太子,方才你说本宫欠你的,要补偿你。本宫现在同你说清楚,本宫不欠你的。若说欠,本宫欠亲生爹娘不能在他们身边尽孝,欠父皇母后不是他们的亲生骨肉让他们多年养育之恩错付,欠谁本宫都不欠你!你离开了爹娘,本宫何尝不是从未见过他们的面。你若是想寻仇,就去找当年将你换掉的人,而不是对着本宫撒气!”
“还有,你这般下作行径,真令人作呕。当真是应了那句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比起每日耍太子做派,不如将太傅交给你的书好好看上几遍,免得功课连七岁稚儿都不如。”
太子瞪着李襄宜,眼中满是恨意,这个女人偷了他的人生还要这般羞辱他。
李彻正蹲在一旁看李襄宜发怒的模样,眼中是淡淡的笑意,这才是他一手带大的襄儿,才不会故作慈悲地原谅仇人。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