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河公主被她的语气气个倒仰,“你别忘了你只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本宫才是出身尊贵的皇室公主,你见了本宫不应该行礼吗?”
李襄宜听到野种二字心情出奇地平和,她走到清河公主面前,平静地看着她,清河公主被看得气势一矮,说话都结巴起来,“你、你看本公主做什么。”
“清河,本宫是陛下亲封的襄阳公主,是大楚的嫡长公主,是上了玉牒的。只要陛下一日不废除本宫,本宫就一日是嫡长公主,本宫无需向你行礼。”
“是你,要向本宫行礼。”
“你!”
清河公主指着李襄宜的鼻子,嘴巴张了张没找到反驳的话。
李襄宜抬手挡开她的手指,“清河,请记得你公主的仪态,若是你忘了本宫不介意教你。”
清河公主咬咬牙收回了手,对着李襄宜微微屈膝,“臣妹拜见皇姐。”
李襄宜有些好奇她今日竟然这般好说话了,“妹妹不必多礼。”
果然下一瞬便看到清河公主抬起头,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微笑,“有一件事皇姐还不知道吧?”
“你知道为何皇兄都已经找回来了父皇一直要将你留在宫里吗?”
李襄宜察觉到她的不怀好意,“有话直说,若是不想说就不要故弄玄虚。”
“皇姐不知道吧,先前去匈奴和亲的那位皇姑姑建平公主,前些日子病故了。”
李襄宜皱眉,这她倒是未曾听说过,这位皇姑姑建平公主在她还未出生之前便嫁去匈奴和亲,二十多年先后跟随了三任匈奴可汗,是一位颇为传奇的女子。
和亲的公主病故这可不是小事,后宫竟一丝消息都没有。
匈奴同大楚一直以来都靠和亲维持着表面和平,但是到了秋冬之际也避免不了他们到边境来打秋风,先前有建平公主从中周旋加之靖王镇守边关,边关百姓过上了几年消停的日子。
等等!方才清河说什么留她在宫里是什么意思?!
李襄宜总算是反应过来这话中的含义,只见清河公主扬起一抹狠辣的微笑,“襄阳你终于想通了?”
“父皇之所以留你在宫里就是为了让你去和亲呢,匈奴的使臣已经在路上了,不日便抵达京城,大楚最尊贵的嫡长公主送去匈奴和亲,想必他们也觉得与有荣焉吧。”
“呵呵襄阳你虽不是皇家血脉,但是能以公主之尊去匈奴和亲也算你报答父皇的养育之恩了哦?”
“清河,本宫若是现在从这湖心亭跳下去,你说这和亲的好差事会落到谁的头上?”
清河公主笑容凝固在脸上,“你、你什么意思。”
“本宫便是死也要送你去匈奴和亲,清河想试试吗?”
她满脸不可置信,“你疯了!”
李襄宜一步步逼近李云清,直逼得她倒退两步,“清河,本宫从不想与你争,如今你要看笑话看便是了,但是别逼本宫,逼急了本宫与你鱼死网破,想必你这般娇贵也不想去受那和亲之苦吧?”
李云清站稳身子,强装镇定地理了理衣袖,“疯了,襄阳你当真是疯了。”
“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