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后喜鹊为她涂香膏,看到她大腿上一道道口子正隐隐渗着鲜血顿时大惊失色,“殿下,您这是怎么弄的?”
“方才沐浴的时候一时不慎擦得太过用力。”
喜鹊找来药膏为她轻轻涂抹上,“奴婢都说了还是要奴婢来伺候您沐浴,您非不让,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将自己弄伤了一片。”
冰凉的药膏涂抹在伤口上,刺激得那一片皮肉都一阵锐痛,李襄宜疼得龇牙咧嘴,“嘶好疼。”
“殿下,这药虽痛但是能让伤口很快愈合还不留疤,再痛您也得忍着。”
李襄宜早就后悔自己用了太大的力气,一听这药膏能不留疤,再大的疼痛也忍着。
“殿下,奴婢方才叫桃香去请太医了,您这整宿整宿得梦魇也不行啊,这些日子您脸色憔悴许多。”
喜鹊亲眼看着李襄宜夜里时常惊醒,好些日子没睡过一个完整的觉,脸色都暗淡了,心里也急。
“好,那就叫太医瞧瞧吧。”
太医来了之后为李襄宜细细诊脉后又看了看她的舌头,“殿下,您这是近日饮食不节、劳倦伤脾、思虑过度导致心脾两虚,进而导致的心悸、失眠多梦、倦怠乏力。”
“还请太医开个方子为殿下调理身子。”
太医一边写药方一边叮嘱李襄宜,“公主您这是心病,臣开的方子只能益气补虚、健脾养胃,这心气郁结还得您自己想开才是。”
李襄宜点头示意自己会注意些,“有劳太医。”
她自然知道自己近日总是胡思乱想才导致思虑过重,只是她还没想好怎么开解自己。
第8章
药很快就煎好了,李襄宜端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皱了皱眉头,抬眼便看到喜鹊站在一旁盯着她,大有她不喝便上手喂她的意思,她闭着眼将一碗药尽数灌下。
瞬间满嘴都是苦涩的味道,喜鹊满意极了,眼疾手快地塞了一块蜜饯到她嘴里,“殿下,快吃个蜜饯,吃了就不苦了。”
酸甜的蜜饯压住了药汁的苦味,李襄宜很快就缓了过去。
她幼时身子虚弱,喝药对她来说就像用膳一般平常,只是喝的多了她还是会很抗拒药的味道。
有了靖王李彻撑腰,当晚李襄宜的晚膳便恢复了往日的份例。
李襄宜看着眼前精致的菜色,好似前些日子她吃得那些残羹冷炙都不曾存在过,她嘴角牵起一抹嘲讽,“本宫还是第一次这般清楚地体会到看人下菜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