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烂人,你居然还想欺骗自己,他是爱你的。”
庄貅貅彻底将廖子兔惹恼了。
廖子兔失态地冲着两人吼,“你们懂什么?!他是我在我们寨子外见到的第一个男人,他当时受了伤,是我将他救了回去,是我照顾他,直到他恢复。我们走过寨子周围丛林的每一处角落,我们有那么多的回忆,他对我许诺了那么多,他怎么可能不爱我?”
白蛇仿佛知道了她的情绪,一改之前温顺的模样,张开血盆大口,牙齿上闪着森森寒光。
高誓看着疯狂的廖子兔,上前一步将庄貅貅挡在自己的身后,他平静地总结,道,“他爱你,但他只是在当时爱你,爱的只是当时的你。”
“他爱自己远胜于爱你。”
“你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了,你难道你真的不明白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松开了情蛊对他的禁锢,那么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杀了你,或者将你囚禁起来,从你身上学习炼蛊的法子。”
“你是知道他的本性的,不是吗?”
“不!他爱我!他是爱我的!”
廖子兔一头长发飞舞,如同美杜莎,而在她身边的温时待连忙安慰着她说,“老婆,我爱你的,我最爱你,我这辈子最爱你,只爱你。”
然而,温时待说的话越是浓情蜜意,便越是显得虚假,就像是一个只会执行指令的机器人,机械地执行着自己的程序。
白蛇跟随着主人的情绪发怒发狂,它喷出一口,浅紫色的毒气,巨大的尾巴猛地扫向几人,银羚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
“躲开!快躲开!这些不是雾气,是虫子!”
那一口紫色的雾气,竟然是由成千上万的小虫子组成的,一沾到身上就会立刻钻入皮肤,至于其中的功效,自然只有廖子兔知道了。
可是此时就连躲避也是难事。
在这个房子之内,是廖子兔的主场,炼蛊之术的诡异之处,不在于铺天盖地的虫子,而在于下蛊手段的神秘莫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着了道。
显然,眼前的廖子兔,天赋高的令人难以想象,不过是四十来岁的年纪,不仅能将死物炼成蛊,还能用活人炼蛊,简直让人防不胜防。
银羚的速度再快,也躲不过这些无处不在的小虫子,小虫子们咬向他的皮肤,然后被崩倒了牙,密密麻麻的落了下去,可接着就有更多的小虫子扑了上来。
这些虫子一时半会伤不到他,他更担心的是那边的高誓和庄貅貅。
那些虫子好像对高誓手中的烟有些忌惮,他们围在高誓和庄貅貅的烟气周围不敢进入,只吸食着那些烟气,然后纷纷落地。
这种自杀式的袭击让烟气逐渐变少,高誓手中的烟也逐渐变短,可虫子好像无穷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