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圣像是被从梦魇中惊醒似的,猛地清醒过来。
他用力将薄荷糖咬碎,任由微辣的口感刺激整个口腔,然后熄灭了手机屏幕。
余西见他冷静下来,重新启动了汽车,转移话题问道,“你既然说的是一石三鸟,那第三呢?”
“第三?”
萧予圣眼底赤红一片,他垂下了眸子,不让余西看到自己的异样,缓缓勾起了嘴角。
“第三嘛,保密。要再过几天才能说。”
***
解决完归焰的事情之后,高誓又在回来的路上谈了一笔单子,宴会也已经临近期末了。
走到朋友们聚在一起的隐蔽角落,就看见他在临走之前在乖乖吃东西的应不解,如今桌子前面摆了好几瓶酒,而应不解虽然乍得看起来与平时没什么区别,但仔细看去便可以发现,他的目光已经有些涣散了。
高誓连忙上前两步走到应不解旁边。
“怎么喝成这样?”
他顺手将酒杯从应不解手里夺下来,应不解慢了半拍抬头看向他,眼睛水蒙蒙的,像是笼着一层雾气。
然后缓缓的眨了眨眼睛。
这是直接醉懵了。
高誓瞪了几个发小一眼,“你们几个居然和他拼酒。也不看着他点,让他喝成这个样子?”
唯一清醒着的发小,大着舌头,叫苦不迭,“啊不是老高,你倒是睁眼瞅瞅哪边拼赢了?”
男人嘛,联络感情的方式就是酒,在一开始他们看应不接仙气飘飘的,还有点放不开,总有种面对道士泥塑的见了鬼的敬畏感,没想到应不解端起酒喝了一口后,就像是小孩喝到喜欢的饮料似的,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了起来。
几人一看,嘿,这话题不就来了吗?
一开始还是和和气气地推杯换盏,到后来看着应不解一杯接一杯的下肚,脸色就是不带改的,几人也起了好胜心,开始拼酒,应不解来者不拒,看起来没有丝毫醉的样子,把几人直接喝服气了,一个个的都改口叫哥。
这里面以承泽奇为甚。
承泽奇一直都觉着自家老高和应道长有点儿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今天带应不解来他们发小圈里头见面,在承泽奇心里,这就是事儿成了,来见兄弟了,这不得好好的喝上两杯?
没想到应道长看起来这么一个不沾烟火气的人,竟然这么能喝,把他们这一群人全喝趴下了!
偏偏高誓这心偏得没边了,只看见没什么问题的道长,看不见他们这一圈被喝得横七竖八的发小。
高誓低头看看这一片狼藉,头疼地拍了拍额头,挨个给这几家子打电话。说他们家的少爷先不回去了,哥几个好久没见了,聚一聚。
然后把这几个醉得人事不知的家伙叫人给拉到房间里面先休息着,总不能躺在这里,横尸遍野得,像什么样子。
要是再来个走错房间一夜缠情,带球跑回国火葬场,那可就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