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梓沐睡过去了,冰凉的项链碰上白瓷般精致的手腕,也冷得微微一缩,阴炙似乎看不到,径直绷紧那只优美的右手,将手链套上去。
“叮”一声合拢,火玉被固定在手背上,看上去,衬得白瓷一样的肌肤,美得诱惑,美的惊人。
忍不住就把手凑到嘴边,在那冰凉的手指尖,轻轻一吻。
这个人是她的。
嫁过来了,就没有还回去的必要了。
“公……驸马,皇子,到了。”
曦儿生硬的改过来,比他的主子还要难适应这个改变的称呼,但微微掀起车帘,看到里面温馨的一幕,还是觉得改了这个称呼也没什么。
阴炙嘘了一声,示意轻声,曦儿明白的赶紧对其他迎接的人摆手,皇室的皇子,府邸比王府也差不到哪去,占地面积一望无际,阴炙伸出头看了一眼,随即才抱着人,轻手轻脚的下了轿子。
“主院在哪,带路。”
不等门口的人拜见,阴炙先看向最有可能是管家的人,那是个很阴沉的中年女子,闻言拱手,“请驸马随我来。”
千梓沐本身也有点武功,没有几把刷子,怎么能被称作圣子不是,所以很快的醒来了,虽然这并不是件好事情。
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个人睡,陡然一起床,看到一个陌生的人躺在自己旁边,尽管有过一次经历,但那是阴炙早醒,早起床。
他把人推开,推远,一用力,造成阴炙的神经反射,眉头一皱,死死拉住他往外推搡的手臂,赤裸裸的,上面还有几道抓痕。
千梓沐嘴唇一哆嗦,想要收回手已经来不及,干脆翻过身去,阴炙混混沌沌醒过来,手腕上剧烈的疼痛过后,血流如注。
她龇牙咧嘴睁开眼睛,对于床上的男人,从来都不惊讶,也很习惯,半身美色露在了外头,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来回抖动。
“你,你放开。”
千梓沐的神经系统慢慢苏醒,恼怒的看着那个伤口,屋子里烧了炭火但还是很冷,他往被子里缩去,苦于手被一种诡异的姿势抓住,痛不欲生。
手背上还有什么东西在割着,往下看去,一条比较熟悉的链子。
“为什么?”
阴炙才不放手了,刚才醒来时那股力道,简直就是谋杀,她继续眯起眼睛,看着男人慢慢妥协的挣扎,“痛。”
“哪里。”
她改为抓着手腕,就是不让人得意,千梓沐的冷汗都要被她捏着冒了出来,白皙的手背上挂着一串火红色的,火焰一样的存在,在眼前模模糊糊,他伸手去抓,另一只手也落了网。
这人简直是疯子。
千梓沐满头汗水,冰凉的头顶,发丝冷的好像在冷水里浸过,用力大了,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才从下边传来。
他小腿算是残废,没有感觉,如今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你干什么?”
“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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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炙好整以暇的撑起上半身,看着对面的男人羞耻的闭上眼睛,发丝散乱在枕头上,场景十分诱惑,香艳,惹人怜。
“什么忘了?”他不懂,只知道身体都快要散架了,从皇宫里出来是被抱着的,要是不动,倒也没那么大感觉,如今身体别扭的被提起来,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自己的动作。
他有点武力,但此时在这人眼里,完全不值一提,铺天盖地的压力下,逼着自己不要睁眼,结果就是——
愤怒睁眼。
她压在他身上,神情很闲散,撩拨着肤色晶莹的耳垂,时不时低头,凑在他的嘴边上,“都嫁人了,怎么还这么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