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秋绾转身离去,要出门的时候,衣角才被拉住,回头,“阴年祁”愤愤的盯着他,却不发一语,走向自己佛堂的那处所在。
秋绾再看看会禅,笑着跟上。
一到佛堂之内,“阴年祁”转身便把门狠狠关上,回头气喘吁吁,闭上眼睛一会,再睁开的时候,人已经是另一种气质。
他擦擦嘴巴,试探的盯着秋绾,“你上来干什么?”
“我是仙,你怕什么?”秋绾毫不在意,像想起什么,噗嗤一笑,“你不用觉得我脑子有问题,过后我就会回去上界,永远消失在她的面前,再也不会让她看到了。”
“她怎么你了。”
“阴年祁”走到桌边,麻利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在手心晃了晃,突然倒在桌上。秋绾笑看他的举动,那片水在桌子上流淌成一面镜子的形象,里面人物繁多,乱七八糟,直到一大批骑着高头骏马,手拿着大砍刀的人冲过来,顿时世界一片血雨腥风,一滩水也蒸发的干干净净。
“你不用多费力气。”秋绾走过去,看着慢慢消失得一干二净的桌面水流,嗤笑,“还是你以为你的能力,能冲破那个人。”
“谁?”
“英和。”
阴朝惯例,为免危及正统皇室,凡皇室皇子成亲,驸马不得以任何理由干扰朝政。
皇宫婚宴一过,第二天一大早上朝,华亲王主动请战,并秦国公一起,领十万大军,带着自己的二女儿奔向前方阵线,满京城喜气洋洋的气氛,眨眼变得冰冷讽刺,女皇率太女在山海台上亲自敬酒践行。
阴炙得以一起来,只需要领着自己的正君,拜别皇后,便被一大队禁卫军,“护送”回了皓月殿下的在外府邸。
阴炙被冷藏。
满皓月府的人,全是皇室心腹。
阴炙看着十万大军离去的方向,回身,温柔的从轮椅上,抱起了下身残疾的正君,千梓沐。
这人面无表情,曦儿跟在后面,尾随轿子前行。
“你说这战,会是谁胜?”
上了轿,人也轻松下来,阴炙似乎毫不在意,今天出行的,是自己的母亲与姐姐,“漠国铁骑凶猛,奚国如今更是公开,拒绝继续向朝廷纳贡,漠国军中,不乏有奚国毒人。”
“只在于华亲王一念之间,不是吗?”千梓沐从昨天出嫁,到今日启程,第一次主动回复阴炙的话题,他的声音低哑柔和,听在心里特别的放松,仿佛隐隐中带有一种催眠的意味。
他既然无法走路,如今,自然是被阴炙拦腰揽在怀中的,躺在以前从来没见过的妻主怀里,也没有一点别扭的感觉,反而眼神探究的盯着阴炙。
“沐儿此话何意?”
阴炙表示听不懂,把人往里面提一点,动作轻柔的理着男子额间发丝,然后凑上前去,深吸一口气,面上泛起浓浓笑意,“沐儿身上什么气息,真香。”
“妻主过奖。”千梓沐低下头,又抬起来,眼神烁烁,“既然妻主知道,此次漠国来势凶猛,居心否测,为何还如此不放心上?”
“没办法,娇夫在怀啊!”阴炙笑着吻上眼前人的唇,只是笑意始终不达眼底,“现在可是新婚,说那些有的没的,沐儿不觉得扫兴,妻主可不依了。”
“谁让,妻主还是我乖沐儿的驸马了。”
千梓沐纵然准备了万般应变之法,也没料到这女人,会真的如同面对最爱的人一样,亲热间满满的温柔,直弄得他面红耳赤,把人推开,“妻主大人。”
“知道沐儿害羞了,昨晚又累着了,如今这样,是妻主不对,那就先歇会吧!”阴炙低着声音,带着比男人还软,还催眠的声音,右手往下,准确无误的点到男人睡穴。
他正好努力睁大眼睛,在抗拒着,如今铺天盖地的困意袭来,头一沉,麻利的就睡了过去。
像一朵除掉了所有尖刺的玫瑰。
阴炙调换了一下姿势,从腰间,掏出一块火红的玉来,那玉红的放在手心,就像一团随时会燃烧起来的火焰,阴炙打量了下男人身上,把他腰间同样一块成色很好的翡翠玉坠拿了下来,取下翡翠,把火玉套上,然后在手里,用火稍加改造,变成了一条手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