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求时,不顾一切。他放弃时,也不顾一切。” 乔治面无表情的说。
哈利咀嚼蛋糕的动作略停了下。
“在战争打到一半的时候他醒悟了,然后就是叛变,出逃,抵抗,参战。在他像无头苍蝇乱飞的每一刻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即将面对的是谁,家里人又会怎么看待他。”乔治缓缓的说,“还有别的很多选择,甚至他可以再成为一个双面间谍,但珀西选择了最干脆最直接的那个——虽然那个选择很没用。”
哈利的眼睛有点无神,现在他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注意力分给伪装。
乔治知道他想起了斯内普,一个和珀西完全相反的,彻底的斯莱哲林。
“我现在有些厌倦了玩笑店。”乔治的自白突如其来,“我很想关了它。”
“你……”哈利吃惊的想说点什么。
“但我放不下,这么多年了都放不下。”乔治再一次使用了讥讽的口气,这次却是针对自己,“客人会怎么想,家人会怎么想,朋友会怎么想。”他深吸了口气,“还有你哈利,给了我们启动资金,告诉我们要带来欢笑的人,又会怎么想。”
“最重要的是弗雷德,他又会怎么想。”
“你一个人做的很好。”
“谢谢。”乔治收下了赞扬,他淡淡的说,“但我不想成为那个……唯一笑不出来的人。”
“恶作剧是俩个人的梦想,一个人的时候想干点别的。”乔治虚弱的说,“别误会,我不是心如死灰,只是想要点改变。探险、狩猎、游历,什么都好,只是想要点改变。”
哈利放下了只吃了几口的蛋糕,失去了食欲。
“你和我不一样。”乔治突然说,“你可以放下那些扣在心上的东西。”
哈利默不作声。
“过去的都过去了,明天会怎样谁也不知道。”乔治说,“勇敢些,像个格兰芬多,至少比过珀西那白痴。”
“这个鼓励真古怪。”
“但很合适。”
乔治挥舞魔杖,召唤来两杯酒,他们清脆的碰杯。
“生日快乐。”哈利传统的说。
“谢谢,希望你的眼睛能治好。”礼尚往来。
他们都喝了一小口,哈利的脸颊略微绷紧密,他还是喝不惯酒类。
“眼睛好后,就去霍格沃茨吧。”乔治在哈利身边坐下,拍着他的肩膀,非常轻柔的说。
“你该回家了。”
德拉科?马尔福
就算是和上次的访问相比,哈利的家也实在是乱的过分。丢在地上的小道具,没有洗的餐具,透露出一种无所谓的情绪。
德拉科坐在破洞的沙发上,双手绞着搭在膝盖上,他刚刚结束了例行的检查。
“请用。”哈利简短的说,一杯红茶被放在德拉科前面,以一种不是很温柔的方式。
他们之前的气氛僵硬而紧张。
德拉科没有预料到哈利会请自己回来,他甚至都已经把资料魔药整理好准备移交给别的医生了。当对方的信件从火炉里面喷出来时,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么……”德拉科困难的开口,“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有什么差别,还是看不见。”
他们都没有对一周前的意外说什么,除了两人越来越尴尬的相处没有什么能证明它曾经发生。空气凝固在客厅里,德拉科频繁的端起红茶啜饮,哈利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德拉科用魔法变出了一个笔记本,在上面简略的记了几个字。
他盯着本子,而哈利则无神的看向前方。
坐在相对的位置,躲避对方的眼神却如同躲避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