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了,刺耳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我殷若虚,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肮脏的东西。”
他带着恶血降生,他即是罪孽。
所有的记忆似乎都在脑海中崩溃,混沌扭曲,最后化为诡异的平静。
“我那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殷不弃仰头低笑,笑得越来越放肆,他一脚踢开时镜:“这宗门之中,多的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垃圾。就你,还敢说是为我好?”
时镜轻轻叹了口气,“你的母亲,不是暴毙,她是自愿的。”
殷不弃红色的眸子恍然裂开无数缝隙,漏出诡谲阴冷的戾雾:“你说什么?!”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时镜看了他一眼,说道:“这得从五十年前说起。那时你还没出生,我在一次寻找秘宝的途中受了重伤,被你的母亲狐月清所救,月清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将我带回青丘疗伤。”
“在疗伤的日子里,我自然而然地地认识了月清的妹妹,也就是唐沐柔的母亲狐月怜。”
殷不弃道:“继续说下去。”
时镜脸色苍白,最终闭上了眼,再睁开,轻声说了句话:“你想的没错,我是唐沐柔的父亲。”
前尘往事
这头,姜念念出了芳菲苑,径直去了沈愈那里。
既然打算留在青丘,那她种的花花草草,就得由她自己负责。
沈愈正在研究医书,见她来,也不看她,只是冷冷地问道:“你跟殷不弃又和好了?”
姜念念点点头。
沈愈没说话了,将手中的医书狠狠地扔在桌上,走出屋,把院子里正热着的药罐中的药倒到碗里,塞到姜念念手中:“气脉虚弱,只能食补,喝。”
“你怎么跟不弃一样,今早他也这么说来着。”
话音刚落,沈愈抬眸瞪了她一眼,又坐回去,拿起医书,不再理会她。
“好苦。”姜念念闻了一下,将那药放下,“你这里还有芽糖吗”
“没有。”
“那我不喝了。”
沉默半晌,沈愈突然开口:“你是不是想死?”
姜念念脱口而出:“你先请。”
“……”沈愈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扔下书出了门:“爱喝不喝。”
“诶,我开个玩笑吗,你怎么这么玩不起。”姜念念觉得好笑,一口将碗里的药喝完。
口感清透,尝在嘴里有种软烂的冻感,甜丝丝的,这药,闻起来苦,喝起来甜,应该很难得。
她放下碗,追了出去,“你是不是去药田里啊?我也去。”
“不用了,你以后不要再来了。至于调理身体的药,我会让人给你送去。”
姜念念愣在原地:“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