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焦急,将常去的地方找了个遍,溪边传来水声。
他顺着声音走过去。
脚步有些乱了,随即陡然停住。
殷不弃焦急的眉目危险起来,脸上青红交错,红色的眸子紧紧盯着小溪中的女子。
女子看见她,温婉笑着,从水中一跃而起,那美好的风光便一览无遗。
“念念……”殷不弃喉结滚了滚,双拳紧握,似是在忍耐什么,浑身火烧似的,下腹热气直窜,几欲焚身。
怎么天天洗被子
殷不弃最后的理智告诉他,得快步离开了,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
那女子却浑身湿哒哒地朝他走来,就披着件薄薄的外袍,底下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
她凑到他的耳边,吐气如兰:“不弃,你不乖,居然偷看我洗澡。”
细皮嫩肉的大腿挨着他,隔着衣料挨着他暧昧地蹭两下,媚态天成,漂亮又勾魂。
殷不弃的呼吸一滞,手不自觉地搂上她的腰,这是他的念念啊。
他难耐渴望,用嘴唇磨|蹭着女子的耳垂,那皮肤温|暖软|糯的触感,他已经想到快要发疯!
“不弃……”
“嗯,我在。”
他目光深沉,道:“念念,我在。”
“嗷呜?”
“嗷呜!”
殷不弃听见这声,猛然睁开眼睛。
天边才微微亮,煤球正趴在他肚子上,探出一个脑袋看他。
见他醒来,开心地在他胸前跳了几下。
“嗷呜!嗷呜!”干饭干饭!
沉甸甸的身躯落下来,殷不弃觉得胸口一闷。
本来正在梦中和念念缠绵悱恻,正处尽兴之时,却硬生生被这个小东西给叫醒了。
殷不弃面色阴沉,红色的眸子中戾气翻涌,手中灵力急聚,一把将床上的煤球轰出了屋。
“嗷呜?!!!”
它只是想吸几口阴气作为早饭而已!
煤球一脸懵逼地在地上滚了几个圈,忙不迭地跑了,脸上还挂了一个大大的鼻涕泡。
殷不弃靠在床头,用手臂遮着眼,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又是梦啊……
他掀开被子起身,看见被子里一团……,黑色的长睫微垂,轻掩红眸,不知其想。许久才换下被套,装在盛有换洗衣物的竹篮里,提着竹篮走出屋去。
清晨的山间还晕散着朦胧的水雾,看不太真切。
春去秋来,竟是在这归元阵中待了十六年,颇有些恍然隔世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