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治好的灵根就被废了,那我岂不是白忙活一阵,更何况,那归元阵中的奇珍异草数不胜数,你离开时将这书卷带上,碰到上面的草药就采回来带给我,如何?”
“若能出来,自是会带给圣君的。”
……
第二日,一道凄惨绝望的哭声响彻了整个后山。
“少爷!你还这么小,你怎么就走了呢?!你怎么狠心丢下我一个人在孤零零地在这个世上!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少爷!”
殷离,字不弃
竹院中,停着一口棺椁,等待发丧。
旁边站着的除了殷若虚和沈愈,也只有院中的一些侍女。
再无其他人。
姜念念正跪在棺椁前,哭得伤心欲绝。
沈愈道:“掌门,已经验过尸了……确实是死了,节哀。”
殷若虚看着棺内那人苍白的脸,无悲无喜,摆了摆手,叹道:“人各有命,罢了,送到山下,埋了吧。”转身离去。
日暮里有一块墓地,叫“青鸟冢”,凹凸不平,面积甚广,许多英雄的魂魄都安息于此。
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凡是日暮里的弟子,只要没犯什么大错,都埋在这里,立一块墓碑,记下生平事迹。
姜念念在心底翻了个白眼,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可这掌门竟如此狠心,宁愿将自己的儿子送到山下去葬着,也不让他安息于青鸟冢中。
这是有多不待见啊。
“少爷啊,你带我一起走了吧,我也不活了!”
本着演戏演全套的职业操守,姜念念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抬棺椁的时候,还死活抱着不准人抬,沈愈黑着脸上去拉她,轻声道:“你再不松手,假死丹药效就过了。”
言外之意,演过头了。
“哦……”姜念念讪讪收回手,十个手指,指甲缝间都是鲜红的东西。隐约看着像红漆。
几个弟子棺椁抬至山下,沈愈冲那几个抬棺的弟子挥挥手,道:“这里不用你们了。”
“是,圣君。”弟子们恭恭敬敬行了个礼,离开了。
“嗷呜~”煤球从后面追上来,它这段时间吃得太好了,胖了一圈。
姜念念掀了棺材板,没一会,殷离便睁开眼坐了起来,看来是药效过了。
沈愈递过去一个卷轴:“这是归元阵的地图。”
姜念念接过,道:“那司命道君……”
沈愈轻嗤一声:“你们不用担心时镜那家伙,他两年前不知怎的灵相突然不稳,似乎是受了反噬,前段时间又卜出冥煞怨种已经降世,灵力大损,至少,二十年之内是不可能再使用卜术了,除非他不要命。”
冥煞怨种,那是何物?书上没写啊。
衣摆被人拉了拉,小殷离皱着眉头,明显是不耐烦了。
姜念念温和道:“多谢圣君,日后一定好好报答,就此别过。”
沈愈冷笑:“先活着出来再说吧。”
姜念念点点头,大叫一声:“卧槽!出鞘!”
腰间的青玉色长剑微微动了动,流光一闪,剑拔出鞘,停在姜念念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