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四人聊着些轻快的话题,不觉间日头西斜。
再说威利斯和莫莫去奥克兰开回了那辆车子,刚驶到联合广场附近,只见一人闯到车前方朝他们挥手大叫,黑大个停下车来。
那人大概有60来岁,奔到车旁一把抓住威利斯的手说:“黑贼,我终于抓到你了。你偷了我的车还敢明目张胆地招摇过市,你胆子也太肥了。”
威利斯依稀认得那人像是车主,赶紧辩解:“先生,真是一万个对不起。你先听我说,我不是贼,我们是抓贼的。”
那人哪信他的话,“你这个狡猾的黑贼,你倒会贼喊抓贼,跟我去警察局,看你有什么话说。”
威利斯扯起大话:“先生,我们是便衣警察。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我们正在追拿一个江洋大盗,没想他跳上去往奥克兰的巴士,当时时间十分紧迫,所以来不及跟你打声招呼,就急急开走你的车去追赶那个老贼。后来在奥克兰经过一番惊心动魄地追捕,我们终于抓住那个大盗,这真是多亏了这辆车子的帮忙。今天一早,我们就开着车子四处寻找先生,还你车子,托上帝开眼,还真让我们找到了你。”
那车主见他说得有板有眼,却也信了,便松开他的手。威利斯和莫莫下了车,跟车主道了番谢意,就甩步离开。
然后,黑大个领着莫莫在旧金山市区东逛西荡,玩耍了一趟才转回夏家。
此时,已是暮色初临时分,夏远航便请萧云山和铁济堂以及威利斯、莫莫到屋里去用晚餐。
饭后,铁济堂别过夏远航一家,随萧云山前往飞龙酒店,当晚,三人便在飞龙酒店过夜。
然而,这一夜对铁济堂来说却又如何睡得着。夏远航这一关疑惑总算解开了,而夏仲达那关疑惑却又生起。
自己一到旧金山夏仲达就已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也在旧金山?既然在旧金山为何不跟自己见面,却引自己到萨克拉门多?这应该是他的主意,而不是夏东雄。
而到了萨克拉门多,他也没跟自己见面,却安排自己去纽约。既然要安排他去纽约为什么不直接在旧金山,却远远地引他去萨克拉门多?难道夏仲达知道他跟飞龙会的人有接触,从而引开他不让他到飞龙酒店去?如果是这样的话,夏仲达跟飞龙会以及萧云山到底又有什么恩怨?
还有铁济堂觉得萧云山和夏远航也有话瞒着自己,两人应该是知道夏仲达一家的下落的,但他们却是说一半藏一半,没有明明白白地说出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样看来不管是夏仲达还是萧云山和夏远航两方都不愿自己跟另一方接触,到底是因为什么?
一时诸多疑虑盘旋在他的脑海,纷纷扰扰,让他困惑不已。他本是个干净利落心无杂念的人,之所以困惑其中,是因为担心跟夏蕾有牵扯。如果牵扯到夏蕾,说明夏仲达在跟他玩迷藏,避着他,这才是他最担心的事。
铁济堂一时又想起了夏蕾,他记得今天是她的生日,而她现在又在哪?在纽约?
…………
…………
夜,舞会进行到一半,夏蕾在众人的拥伴下吹熄了生日蛋糕的蜡烛。今天是她24岁生日,夏仲达在家里为她举办了一个隆盛的舞会。祝贺的掌声过后,舞曲再度响起,史蒂夫走过来邀请她跳舞。
夏蕾开始感到有点厌倦,她不太喜欢长时间呆在这种寻欢作乐的热闹场面,她更愿意呆在自己的房间里静静地拉小提琴,这样更让她感到内心的空灵,她喜欢这种感觉。
“夏蕾,你看起来好像有心事?”史蒂夫握住她的纤腰迈动舞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