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点点头。
李风白看着凌峰一身温润有礼的气质,心里想着,不管怎么样,他还是长成了一个很好的人。
“原来你们认识呀?”林深道。
李风白见林深活泼的样子,莞尔一笑,“是的,认识很久了~”
“今天是我朋友咨询,我先出去吧~”凌峰起身,准备离开。
李风白闻言有些意外,他以为林深是陪凌峰来的。
“阿峰,要不然你陪着我?”林深看着他道。
凌峰闻言,神情立刻变得温柔了下来,“好~”
于是林深将自己的情况对李风白说了一遍,然后又说了之前做过的一些治疗。
李风白闻言,问道,“所以,如果是无关你前途的时候,无关比赛,重要的公演,你都能很正常的发挥?”
林深闻言,方才发现事情的另一个关键处,“哎~是哎~”
李风白笑笑,“或许林小姐每次遇到比赛的时候,神经可以不必崩得那么紧,将之与未来的职业生涯挂钩得太多。一次两次比赛输了,一次两次公演失败,可以不必赋予事情本身太多坏的意义~
我不懂音乐,不过也很喜欢,我想林小姐能走到今天,应该音乐本身也给林小姐很多享受的地方~”
“话虽如此,我弹钢琴的时候,有得时候,情绪上难免很焦虑~”
林深沮丧道。
“林小姐不妨将这种情绪与自己割裂开来,它是你的情绪,它又不是你的情绪,你旁观这它,然后视它为你日常的一部分,自己专注于该做得事,让它变成你的旁观者。
它存在,你任它存在,它离开,你任它离开。让它如云而来,随风而去~”
李风白说完,看着凌峰,然后笑笑,“阿峰博文广才,想必也知道这个~”
凌峰道:“森田哲学~”
李风白笑笑,想起他小时候,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如何将一副阴郁的画改为一副宁静的夜景。
从那个时候起,他一直在想,谙熟各种心理学理论,到底能在真正意义上帮助多少人。
多年前,凌峰再次回来时,那个青涩的少年坐在他的办公室,一上午一言不发。
他尝试不再用心理学的沟通技巧,只是想像个老朋友一样,等待他开口,却最终没能等到他坦露心中的阴影。
而后,他从他母亲那里知道,他是在一场地震中回来。那场地震中,他和姐姐被困在地下长达一星期。
林深闻言,有几分崇拜地看了眼凌峰。
林深同李风白又聊了会儿,然后两人便离开。
没想到在诊所门口,看见凌泽倚靠着窗户,抽着烟。
“阿峰?你怎么来这了?”凌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