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敢……不敢……”刘镜尘的眼睛紧盯着那根银针,身子用力的往后挪动了下,这一动牵动了他身上的伤口,疼的他顿时惨叫了一声!
“王爷?”守在单间外面的侍卫很牢头同时开了口。
景行起身,单手揭了他的被子,见刘镜尘上身已经穿了衣衫,而下面依旧光着。
他往刘镜尘包裹着的大腿上看了看,并未发现有血迹渗出的痕迹,于是对着门外说道:“无事。”
门外又归于寂静。
“她姓什么?”景行站在床前眼睛死死的盯着刘镜尘沉声问道。
“胭脂姓成。”刘镜尘几乎是脱口而出连个磕巴都没打。
床前站着的这个身穿蟒袍的王爷眼神太吓人了,刘镜尘毫不怀疑,若是自己敢在他的面前说慢了一点儿,他就会用手里的毫针戳瞎自己的眼睛!
“她叫什么。”景行接着问道。
“纯熙。”刘镜尘在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犹豫了一下。
“成纯熙……纯熙……”景行轻轻的念叨着这个名字,声音已然是不自觉的轻柔起来:“纯熙,谓大光明也……真好听!”
刘镜尘看着他面上的表情,听着他说话的声音,心中不由得一动:这位王爷难不成是看上胭脂了?可他到底是哪位王爷呢……
“你和胭脂到底是如何相识的?”景行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又冷了下来,并且在语气中有着隐隐的怒气。
“下官与胭脂很早就相识了……”刘镜尘揣度着景行的心思,斟字酌句地问道:“王爷,您既然认识她,为何不让她告诉您呢?”
景行抬手就把手里的毫针扎进了刘镜尘的人中上,还用手捻了捻……
人中穴为急救昏厥要穴,人在昏厥的时候重重的掐一下都能让人疼醒,更别说现在刘镜尘是清醒的!
景行这一针下去,疼的他身子打挺楞硬生生的坐了起来,口中惨叫的声儿都变了!
“谁也别进来!这混账死不了!”听到门响,景行沉声喝道。
“是!”侍卫们在门外齐齐的应了。
“你早就知道胭脂忘却了过去种种,还对本王说这种话?”景行看着冷汗涔涔的刘镜尘说道。
“下官不敢啊……”痛苦中,刘镜尘却是一喜:原来胭脂还没记起过去的事情……
“王爷,胭脂实为下官的师尊,在人前下官要叫她一声先生的。”刘镜尘期期艾艾的说道:“只是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所以私我们是称呼彼此的名字的……”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胭脂既然是你的师尊,你敢称呼她的名字便是大逆不道!”对于这个结果景行心里惊奇,语气却愈发的阴沉:“再说了,她今年才多大年纪?你这般年岁怎么可能拜她为师?”
“王爷问的是……”刘镜尘忙说道:“她是代父受徒,教授于我的!”
“胭脂的父亲是谁?”景行追问道。
“是……成子……”刘镜尘小声说道。
“乐圣成子?!”景行悠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