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蝶道:“我们一致推举,杨兄也不用客气了。”以目示意杨梦寰别再推辞。
杨梦寰略一沉吟,道:“既是两位都有此意,兄弟恭敬不如从命了。”
陶玉转眼望了那棺木一眼,道:“咱们已上了一次当,这次应该小心一些才是。”
赵小蝶道:“什么事小心一些?”
陶玉道:“这座棺木中纵然当真的有着一具尸体,也未必真是那智光大师。”
杨梦寰道:“不错,咱们如若生擒了那智光大师,整个的天竺来人,再不敢和咱们作对了。”
陶王冷然一笑,道:“杨兄乃咱们推举出来的首脑,想必早已胸有成竹,指示我等脱险了。”
赵小蝶道:“杨兄也不用客气了,有何需用之处,只管下令指命我等。”
杨梦寰凝目思索片刻,道:“眼下第一件事,咱们必须先设法恢复体能,身上剧毒未解,如何和人动手?”
陶玉道:“这要杨兄指教了。”
赵小蝶心中大急,暗道,这人如此老成,如何能办得大事,那陶玉处处相逼,他怎竟不知反唇相讥,为难于他。
忖思之间,忽见杨梦寰站起身子;道:“陶玉,咱们去瞧瞧那棺木如何?”
陶玉还未来及答话,赵小蝶已抢先接口,道:“如想要咱们各弃成见,彼此间和衷共济,陶兄必得听命才成。”
陶玉缓缓站起身子,道:“杨兄要兄弟做什么事?”
杨梦寰道:“咱们先去瞧瞧那棺木再说。”
陶王只好站起身子,紧随杨梦寰的身后,行近棺木。
赵小蝶担心杨梦寰自身涉险,急急说道:“杨兄,既被咱们推作首脑人物,那就应该多多保重,如果咱们今日一定得死,杨兄也该是最后死的人。”
陶玉冷冷的瞧了赵小蝶一眼,欲言又止。
杨梦寰行到那棺木之前,停下脚步,望了那棺木一眼,道:“陶兄,请把这棺盖揭开如何。”
陶玉怔了一怔,道:“杨兄可曾听到那人临去之际,讲的话么?”
杨梦寰道:“听到了。”
陶玉道:“咱们体能未复,剧毒犹存,如若揭这棺盖,势必要动手不可,那时,咱们既无反抗之能,岂不是只有柬手就戮一途。”
杨梦寰道:“陶兄可是很怕死么?”
陶王道:“死有值与不值,这等必死无疑的事,大可不必涉险。”
杨梦寰微微一笑,道:“如是那人临去之际,说的句句实言,这棺木之中,定然是那智光大师的尸体了。”
陶王冷冷说道:“是又怎样?”
杨梦寰道:“那智光大师,不但是他们的首脑,亦是他忙最为崇敬的人物,如是咱们能够把他掳来,不但可以迫使他们交出解毒之药,而且可在这一场斗智斗力的决斗之中,大获全胜。”
陶玉道:“照兄弟的看法,咱们的机会不大。”
杨梦寰道:“为什么?”
陶玉道:“因为那棺木之中,根本不是智光大师。”
语声甫落,突见人影闪动,一个青衫中年,带着一个身材高大,身着雪白僧袍的和尚走了过来。
杨梦寰抬头瞧了那和尚一眼,不禁一怔。
原来那和尚一张脸,分作了两种颜色,左脸桔黑,右脸却有如童颜一般,白里泛红。
那白衣僧人,双目转动,打量了杨梦寰和陶玉等一眼,说道:“那一位是杨梦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