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将军的心意与举措既让人高兴,也让人头疼。
龙川与揭阳两营虽说闹起来的可能并不大,可就怕万一。
而且若是依靠各营所立的县廷运转起来,人手也有些杂。
不把你留下来当南海郡的镇石,我是不大放心。”
闻言,李超脸色变得有些古怪,“别忘了,私下里你也是该喊我声兄长的。
话都与你说到这个份上,还拿言辞与我这假客套?”
黄品横了一眼李超,有些头疼道:“你那心思又被肉给蒙了?
你觉得我是为了让你肯留下,就一直捧着你说?”
抬手指向城南的大营,黄品缓声道:“我是不想让咱们最大的依仗出了纰漏。
虽说李丙对我调兵以装病为由不参和,可毕竟他才是番禺大营的主将。
陈开能领了我的令,除却与王家有些渊源,你阿翁的信也起了大用。
你以为我急着回贺水大营只是急着与白玉团聚?
除了与你说的对西瓯人使手段,还有其他的事要做。
而我与陈开虽然谈了两次,但这人城府极深。
看不透他心中所想,也猜不透他到底最想要什么。
尤其是番禺县尉要换了恶祛。
有些话或许他与我不好说,但跟你却未必会如此。”
跟见鬼一样盯着黄品看了看,李超又一次皱巴起脸,“我怎么觉得你累是甘之如饴呢。
你想得未免有些太多了。
在军中能跟我阿翁交好的,除了你,没一个心里尽是弯弯绕的。
领了你的命出兵,人家认的是诏书,是对大秦满腔的忠心。”
该给交代的已经都交代过,李超怎么想都无所谓。
黄品呵呵一笑,目光透着狡黠道:“显你聪慧是吧。
那我明日就起身赶往贺水大营。
五日后聚集的五千新屯卒,你给安排着跟过去吧。”
见李超一脸的郁闷,黄品压低声音道:“西横给带来的玩意儿可不是入嘴的。
带你见识见识那玩意儿该怎么玩。
这可是除了西横以外,再没其他人知道的。
省着你总说我不拿你当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