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着厚厚的世界通史,喜欢历史的人不多,尤其世界历史,但他是文博生,对任一朝代都了如指掌。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往往过个几百年,就重演一回。
只是身在其中不自知。
开国功勋不得善终,豪夺地主土绅的财产。
娄家以为多做表面功夫,捐一些钱,捐一些物,出席一些重要会议,搭上一些关系,就能平安过渡。
他抬手看看表,难道白玉耳环也引不起娄云娥的兴趣?
就算恋爱脑,也总要知其究竟吧!
如果娄云娥忽略此事,刀山火海油锅都任由她选,他也不打算拯救她了。
吱呀。
门开了。
她还算识趣,不请自来的娄云娥站在桌子跟前,他翻了一下白眼皮,心想,再不来,老子也不等你了,花儿的暖被窝比你的黑脸蛋可要强一百倍。
“我俩做一笔交易,”娄云娥略微有些烦躁:
“帮我查清顾少辉和许妈的关系,我付十根黄鱼儿。”
他头也不抬:
“你爸小看我,你也小看我,不过,还好,你还肯给我十根黄鱼儿,比你爸强五倍。”
“不是我小气,是我没有,十根就是我全部的私房钱。”
夏少游点点头,“是的,我记起来了,你的私房钱去年给了顾少辉。”
一语中的。
娄云娥咬紧嘴唇,死死地盯着他,他轻描淡写地说:
“你想和我做生意,我不想,你没有契约精神,前一段时间说得好好的,顾少辉一来,你说散就散,信不过,我哪知道你半途又有什么幺蛾子,又把我抛岸上晾着。”
娄云娥从包里摸出一个布绢包着的东西,正正方方,他瞟一眼,应就是她所说的十根黄鱼儿。
有钱人家就是好,真阔绰。
“黄鱼儿,我就不收了,你在香港帮我接应花儿一家三口,这桩生意我就接了。”
“行!”娄云娥坐下来。
“先说好,你必须听我的安排,不准半途跳出来作祟。”
行事有规矩,娄云娥并不是道中人,就怕她一个忍不住,跳出来,害了她,也害了自己。
老奸巨滑的许妈不动弹,夏少游也确实需要娄云娥在医院做内应,他已经想好了计策。
许大茂有事,许妈之所以不了出现,肯定已猜中夏少游耍手段,逼她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