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少游从口袋里摸出医生治腹泻的药片:
“这是帮助排便的,给他服下,一天三次。”
交代完医嘱,他去了娄云娥的病房。
顾少辉还没有回来,娄云娥穿着竖条病号服,站在窗前望眼欲穿,回头看一眼夏少游,淡淡地说:
“我说过了,不用来查房。”
都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但女人是非常奇怪的生物,低头,她会看不起,仰头,她会不高兴。
他有求于她,既不能明说,还不能不说。
“我来探望许大茂的伤势,顺便来看看你。”
娄云娥听出他的声音,扭过头,诧异地看着他,不请自来的他朝隔壁点点嘴:
“许大茂就住你隔壁,你很快就能见到他。”
娄云娥扭过头,仍然注视着街道:
“我和许家没有仇了。”
夏少游看着她冷淡的背影,听着她冷淡的调子,若无其事地说:
“他也很快能见到顾少辉,怕你父亲对我追责,特地来提醒一下你。”
娄云娥果然慌了:
“你,你故意的,你故意坏我的事。”
他耸耸肩:
“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你的情郎回来了,于情于理我都替你内心欢喜,有情人终成眷属。”
走到门口,他好像恍然大悟,侧过身对她说:
“对了,你的定情物白玉耳环为什么在许家手里,顾少辉有没有给你合理的解释?”
娄云娥的脸色变了。
眼看目的已经达到,他拉开门:
“总之,我说的全是废话,走了,不送。”
===
他怡然自得在房间烤火,翘着二郎腿,小柑桔已烤热,正是好吃的时候。
酸酸甜甜。
形如人生,有酸有甜,尝试了酸,才知甜滋味的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