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此时突然高声喊道:“来人!来人啊!高护卫,快来救夫人啊!楚姑娘想要残害夫人了!”
楚家的护卫们这几天都是护着前院的,把院门堵得严严实实的,就怕有人会上门寻衅滋事。
眼下听到有人竟然敢残害太太,护卫头目高朗赶忙带了一队人马朝后院跑去。
楚临得知楚母腹痛不止,本来是去她院子里看望她的,却被告知她去了外边的医馆。他又急急赶去医馆,一连问了几家之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或许母亲早就回府了,这才又急急赶了回来。
不想,刚到后院,他便瞧见一众丫鬟仆从蜷缩在地上哀嚎,而楚母也捂着腹部,疼的脸色惨白,额冒细汗的。
一旁,几名护卫正拿刀对着楚酉。
楚酉站在昏迷了的康幼林身旁,笑的冷涔涔的。
他瞧的一时蹙眉。
楚母已经看到了他,怒声冲他道:“儿子!过去夺走她手里那瓶毒药!然后把她抓住了赶紧扭送官府去!”
“她就是个犯人,是个无恶不作的,连我们楚家都不放过的白眼狼,是个狼心狗肺的畜生!当初看到新娘子换了,咱们就该直接把她打杀了的!如今倒是给我们自己留了祸患!让她把毒粉都用在我们身上了!”
楚临难以置信的看向楚酉。
楚酉张嘴想要解释。
楚临已经偏头冷声吩咐护卫:“把康先生先捆起来扔到柴房里去。”
“是。”护卫收刀离开。
楚临阔步走到了楚酉跟前,大掌一摊,怒声道:“解药。”
楚酉:“……”突然就没了解释的兴致。
她环视四周躺在地上的丫鬟婆子小厮,突得嗤笑了声,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白色瓷瓶出来:“一人一颗,再跑几趟茅厕,就无碍了。”
可她嘴上说的是无碍,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无碍呢?
楚临让人把瓷瓶里的药丸分发下去,转身又命令人:“把楚姑娘送回偏院。”
“楚酉,我稍后会过去找你,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还要什么解释?这不都明摆着的事实吗?临儿,她就是想要害人命的啊!她是想要害死我们所有人的呀!你也甭找她要什么解释了!你把她赶出去!”
“这会儿就把她赶出去!我们楚家容不下这种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我儿子知道你被人追杀还好心留你在楚家,供你吃供你穿的,你不感恩戴德,感激涕零的就算了,你现如今竟然还还——”楚母陡得噎声。
一手紧紧捂着腹部,一手赶紧拉拽住了楚临,断断续续的道:“不行了,儿子,我肚子疼的更厉害了。”
“叫大夫!赶紧再去叫个大夫进府!”楚临打横抱起楚母,急急往她院子里走去。
地上的人也都一骨碌爬起来,趔趔趄趄,踉踉跄跄的跟着他们离开。
楚酉呆立原处。
望着一群人慌里慌张的远去,她才缓缓转身,拖着沉沉的脚步回了偏院。
可那一声声尖酸刻薄的“毒妇”“白眼狼”“畜生”却像是魔咒似的,一直在脑子中回荡。
便是现在,听到提起楚母,她脑海里最先浮现的便是她那副骂她“毒妇!”“白眼狼!”“畜生!”的样子。
是以,哪怕知道楚临和二爷达成了和解,她也不想原谅楚母,更不想再去见她。
楚酉利落的起床,走向了一旁早已经收拾好的沈清婼:“走吧,咱们跟着康先生‘游山玩水,吃美味佳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