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婼定定地望着她。
看来昨日的事儿,楚母是真的伤透了她啊!楚母都已经先行低头说道歉了,她都不愿意原谅!
也罢,昨日之事,到底楚酉才是亲身经历者。她有多无助,多无奈,多悲痛,也只有她心里才清楚。
既然她态度坚决的不想去正厅吃饭,那便不去了吧。
待会儿她和陆瑾瑜说声,让他直接去和楚家母子辞行便是。
想着,沈清婼轻轻点头:“好,咱们这就出去催催二爷,尽量早点出发。”
别真的饿肚子了。
不想,她和楚酉刚刚走出房门,楚临却突然从外边跑了进来,二话没说的,“噗通”声先在院子里跪下了。
“昨日的事情是我不问青红皂白便先入为主的以为是楚酉姑娘的错,才会那般不知轻重的对待姑娘的!对不起!”
“昨儿个夜里我已经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经过,也说了母亲一通。母亲也已然知道错了。一大早就命人准备了丰盛的饭菜,还请姑娘赏脸,让我母亲能够亲自向您道句歉。”
楚酉没想到楚临会突然冲进来,还这么冒冒失失的恰恰好跪在了她两步远的地方,一时惊着,下意识的往后趔趄一步。
脚差点绊上门槛。
沈清婼适时搀扶了她一把,也有些意外的看向了楚临。
昨儿个夜里楚临还怒气冲冲的指责楚酉小题大做,不尊母亲,今儿个一早他就来跪地认错?
他不是自诩清运首富,向来都是眼高于顶的,便是和楚酉说话的时候都总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吗?
这会儿这么卑微的?
莫非是真知道错了?
沈清婼看了楚酉一眼。见她唇瓣紧紧抿着,别过视线,却不想看楚临的模样,心里更是诧异:楚家的人昨儿个到底还做了多少过分的事情?难不成还有比让护卫拿刀指向楚酉更过分的事儿?
楚酉下意识的看向陆瑾瑜。
他和楚临交流的多,知道原委吗?
陆瑾瑜看懂了她的眼神,阔步走过去,轻拉了她一把:“解铃还须系铃人,让楚酉单独和他谈谈吧。咱们先去外边等着。”
“好。”正好她也想去瞧瞧康幼林——这个被抓了还总想要挑拨离间,中伤楚酉姐姐的人。
康幼林被扔在柴房一夜,又冷又饿的,叫唤了半夜也没人理睬,反倒把自己的嗓子都叫坏了。
这会儿他还蜷缩成一团靠在柴火堆中睡着。
但他睡得极不安稳。
楚家那些下人把他捆的像是粽子似的,他连伸展下四肢都做不到。
柴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他应声睁眼。
见进来的是陆瑾瑜和沈清婼。他张嘴就怒道:“陆瑾瑜,你赶紧让人把我放了!不然真等宫里的人找上门来!你就完了!”
“你别觉得你是皇帝最宠爱的侄子便能这么无法无天的,我告诉你,皇帝可是很重视我的!我写的信,宫里每次都还会回信!”
“宫里的回信,天下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