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们很快就知道了,放心,你们一定会满意的,一定会的,哈哈!”
容戌放肆的笑声几乎穿透大殿的房梁。
在场所有人都皱紧了眉头。
容誉从方才容戌看到圣旨的时候脸色就相当的难看,他以为父皇是偏向他的,可是没想到……父皇竟然还是立了传位的圣旨给容戌!他暗暗捏紧了拳头,如果他不是沉住气了,那等父皇驾崩了之后,容戌登基,他是不是就没命了!
父皇啊父皇!
枉儿臣这样敬重您,您竟然一心要置儿臣于死地啊!
容誉站在火盆边,可即使是熊熊燃烧的火盆也完全不能温暖他的心,他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眼下却不是悲春伤秋的时候,容誉咬咬牙,站到了中央,恳切的瞧着延昌帝,“父皇,皇兄他已经疯了,留着一定是个祸害,您不能在这样纵容他了!”
他没想到父皇对容戌竟然有这么深的感情,明明是容戌造反,明明应该是死一万次都不够的死罪,可父皇竟然还不打算杀了他!终身幽禁?不不不,容戌这样的人,只要是活着,就一定是祸害!他不能留着一个祸害,将来等他东山再起咸鱼翻身。
绝对不能!
“父皇,造反本就是罪不容恕的罪名,您对皇兄父子情深儿臣能够理解,可父皇首先是皇上,其次才是儿臣和皇兄的父亲,更何况皇兄他完全没有悔过之心!父皇,您若是不严惩皇兄,今后后世之人若是效仿那可如何是好!”
“效仿?!老三你也想来一次吗!”
容誉顿时一惊,背后飞快的冒出一层冷汗,头皮一阵发麻,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惶恐道,“父皇明鉴,儿臣绝不敢有这样的不臣之心!”
延昌帝冷哼一声,“不敢是最好!”
但是容戌现在的情况的确不好,竟然半点悔过之心都没有!延昌帝叹口气,他无力的靠在床架上,瞧着容戌癫狂的模样,忽然失去了语言。
他对容誉和容戌从来都是不同的,疼容戌要比疼容誉多的多,第一容戌是他第一个孩子,他头一次做父亲自然欣喜的多,第二则是他是嫡长子,身份也比庶出的孩子要尊贵许多,因此他对容戌一向十分宽容。
可现在看来,也许他的宽容是错的!
他叹口气,吩咐韩子玉,“废黜容戌太子的称号,把他抓住,连夜压到凤凰山!”
“遵旨!”韩子玉拱拱手,身形一动,伸手就去抓容戌,容戌哈哈一笑,在韩子玉即将抓住他手腕的时候他诡异的笑了,伸手一捞便把毫无防备的赵淳抓到手里,用长剑狠狠的抵住他的咽喉,“你们都想抓我,都想要我的命,我偏偏不让你们如愿,哈哈,到最后谁死还不知道呢,你们冲过来我就宰了他!”
韩子玉皱眉看着赵淳,赵淳的武功仅次于他,怎么可能被容戌给抓住。他拧眉回头看向延昌帝。
延昌帝把今天的事情都尽收眼底,对赵淳全然没有好印象,当然,赵淳在最后的关头当着几十万大军的面说是被容戌蛊惑才会如此,如果他不顾赵淳的性命,恐怕会寒了一些人的心,因此他对韩子玉摇了摇头。
韩子玉当即冷哼一声退到了容恒的身边。
“容戌,你究竟还想折腾什么?”延昌帝皱眉。
“很快你们就知道了。”容戌挟持着赵淳退到墙壁上,防止有人偷袭他,他笑的诡异,压低了声音,犹如鬼魅一般,“你们再等等,很快了,很快就来了!”
一行人竟然真的就跟他一起在寝宫中等待着。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终于听到了外头有脚步声传来,有禁卫军惊慌的进了寝宫里禀报。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有人闯进皇宫了!”
“是谁?!”
“是……为首之人说是简亲王的姨娘,她还……”挟持了简亲王妃。
“快让她进来!”容戌没等禁卫军把话说完,立马兴奋的打断他,他知道,肯定是文姨娘来了,他特意交代文姨娘的事情她肯定给办妥了。哈哈,他骗容厉云说要去抓秦惜来威胁容恒,可容恒把秦惜保护的太好,他肯定找不到机会下手,既然如此,他何必舍近求远,非要找秦惜呢。有沈寰那个女人也是一样的啊。
哈哈哈!容恒对沈寰的感情绝对不亚于对秦惜的感情,一个养了他二十四年的母亲,如果容恒亲眼看到她死在他的面前,不知道会不会崩溃!容戌疯狂的想着!
“皇上?”禁卫军为难的看着延昌帝,延昌帝摆摆手,“让她进来吧!”
“是!”
大殿外响起了脚步声,众人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就瞧见文姨娘左手握着一柄匕首挟持着沈氏,右手捧着一个小小的襁褓便进了寝宫。
屋中之人脸色均是一白。
“娘!”
“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