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问问自己到底是哪里惹了皇帝不痛快,可有什么补救之法。
谢太傅听完他的来意,沉默半晌,道:
“贤侄不必焦心,陛下是个看得清的,只要你有才华,干实事,定不会为难于你。”
闻言,萧望春更是不解,“那为何尽芳宴上陛下如此态度?”
谢太傅摸摸胡子,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萧望春见此,长揖恭请,“请太傅教我。”
良久,他听得谢太傅长叹一声。
“贤侄啊,你可曾写过文章赞赏东厂督主,更在放榜之后多次上门?”
萧望春不懂了,“谢督主于社稷,于天下之功理当让百姓知晓,殿试后谢督主又点小子为状元,更该上门拜谢,小子此举有何不妥?”
谢太傅摇了摇头,“贤侄啊,你须知,谢督主不仅是督主。”
“更是皇帝的,皇后。”
……
“陛下,别闹了。”
“朕没闹!”
唐今掰正他的脸,一脸委屈,“不就是会写文章吗?至于你那么欣赏他,还点他当状元,朕也会写,朕写得比他好多了!”
“那陛下写啊。”
谢朝将这块狗皮膏药费力撕开,“陛下若写了,臣定日日背诵,时时记挂。”
唐今咬牙,“写就写,你等着!”
眼看他的陛下气呼呼地去拿笔了,谢朝整理了下衣服,走过去,“陛下,我都说了我只是欣赏他的才华,那考卷你不也看过了,此人不但通文,谋略更是上佳,是个人才。”
他当然是个人才!
那可是把原主挂城头鞭尸改朝换代了的男主!
唐今就是不开心,就是要闹。
“你欣赏他给他点个状元也就罢了,他上门拜访你,你还特意出宫去见,背着朕!”
谢朝如今虽然住在宫中,但宫外的督主府从没闭过门,有想拜见的,可以给督主府递帖子,谢朝若想见或召进宫,或出宫亲自去见。
谢朝很是头疼。
“不过是寻常见客,他未来前途无量,我去见一次也算不得什么,难不成这还要特意叫上陛下一起吗?”
唐今默了一瞬,“也不是不行……”
谢朝说不出话了。
唐今一边跟他说话,手里的笔也没停,只见挥毫泼墨间就洋洋洒洒写了半卷轴的字。
旁边小福子小陆子帮她拉着卷轴,还好奇地看她都写了什么。
只看了两眼就没眼看了。
谢朝自己也看了,“陛下,你这写得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