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过路的。”
为首的男子眉头一皱:“我问你哪里来的,要去哪里?”
江陵:“由古桐县来,要去明阳城。”
刚说到这,村里头忽有一浑身是血的男子追了出来。他手里举起农忙时用来晒豆子的铁叉,朝土匪冲来,边冲边喊:“把我媳妇还给我……把我媳妇还给我……”
他先前肚子上应是中了一刀,血一直在流。
这会儿一挣扎,那血如同在喷一样。
最末尾的一个土匪冷哼一声,扬起一根铁棍,就驾马冲了过去。
铁棍一甩,就震飞了男子的铁叉。
随后,铁棍更是砸在男子的脊背上,将他捶倒在地。
男子倒地后,就再也爬不起来,嘴里溢着血,目光朦胧着瞅着某个被捆住双手的女子。
农里人家,论武力,哪里敌得过这山里好勇斗狠的土匪?
那土匪调转马头,就要策马往男子身上踩踏,送他上路。
被捆的女子里,他的媳妇哭着喊着尖叫着,挣着绳索爬了过来,跪在自家男人前面,使劲磕头求土匪饶她男人一命。
若土匪愿意,则她也心甘情愿跟土匪上山。
那土匪见男人
已然爬不起来了,腹部又中了刀,即便不策马踩踏,大抵也是活不长了。
女子的求饶,他乐在心里,也答应下来,搂起女子,就带上了他的马背。
这个小小插曲,其他土匪只是随意瞧了几眼,最终目光都回到了江陵身上。
一癞痢头男子策马到他身边,二话不说,就在他身上摸索起来,搜刮财物。
那为首的眯着眼道:“你的马,我们要了。你愿不愿给?”
其他土匪嘿嘿带笑。
江陵若敢说不愿,怕是下一秒,他们就要刀斧相向。
瘌痢头在江陵身上摸了一圈,没摸到财物,甚是恼火:“是个穷鬼,一文钱也没有。”
江陵身上的东西,都在乾坤袋里,外人打不开真正的袋中乾坤,自然是什么也找不到。
一个三角眼笑道:“骑这么一匹破马,能有银钱在身上才怪,只是他身上袍子不错,或许还值得两个钱。”
瘌痢头却道:“咱是干土匪的,这破袍子,就算值钱,难道还要咱拿去当铺换钱?”
言下之意颇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