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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3页）

&esp;&esp;“走。”归览言简意赅，脸色依旧那么臭。

&esp;&esp;穆无霜盯着归览那张脸，认真端详了一会儿。

&esp;&esp;归览对着她的目光，语气逐渐暴躁：“看什么？”

&esp;&esp;穆无霜闻言抬起眼，压低了眉毛，敛下了嘴角，又刻意抿紧了嘴唇，一副绷紧脸的模样。

&esp;&esp;自觉表情调节到位后，穆无霜沉着嗓子说道：“大护法，给你一个评判本尊的机会。”

&esp;&esp;她上前一步，把那张特制臭脸凑到归览眼前，声音压得像蟾蜍：“你如实道来，本尊这副神色，如何？”

&esp;&esp;少女那张昳丽的面容凑得很前，归览能感受到她呼吸打在自己脸上的热度。

&esp;&esp;他眼瞳一颤，强行压下自己心头蓬勃的杀意。

&esp;&esp;归览没有和活人这样近的接触过。

&esp;&esp;少年拢了拢掌心中呼之欲出的魔气，而后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

&esp;&esp;带着凉意的目光扫过穆无霜的脸，归览眉峰微皱，毫不客气道：“尊上这副情态，像是家里人刚刚死绝户。”

&esp;&esp;穆无霜学他的样子也后退了一步，皮笑肉不笑道：“你知道就好。”

&esp;&esp;她伸出手，趁着归览还没回神时一把抓过香料，脚底踩了个疾行诀，眨眼间就行出几十里。

&esp;&esp;穆无霜的声音，顺着徐徐夜风从远处悠悠传来。

&esp;&esp;“——大护法平日里有几个家，一天要死几个妈？”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是的，女主没什么素质。（轻轻跪下

&esp;&esp;想要一个温暖的收藏，星星眼

&esp;&esp;癖好

&esp;&esp;收回扩音施展的魔力，穆无霜心情舒畅，捏了捏指间夹着的那包香料。

&esp;&esp;她今日听魔宫里的人说，魔尊寝殿里的这香料功效非凡，不仅能够味道芬芳，还能强身健体，通畅经脉，对修行大有裨益。

&esp;&esp;不过……穆无霜低头闻了闻，觉得这个味道和归览殿里的气味有点相似。

&esp;&esp;大概是因为香包在殿里放久了吧。

&esp;&esp;山径曲折，道边林木疏疏，影影绰绰。

&esp;&esp;月色掩映下，袅袅白雾蒸腾，水汽间香波缭绕。

&esp;&esp;穆无霜舒出一口气，疲懒地倚靠在池沿。

&esp;&esp;缭绕的热气蒸得她通体舒畅，暖融融热烘烘的，直欲睡去。

&esp;&esp;少女眼睫半垂，意识渐渐有些朦胧。

&esp;&esp;她很累，身心俱疲。

&esp;&esp;穆无霜抬起手，在池水中摸上腿根那道狰狞的伤疤。

&esp;&esp;疤痕在血肉里割开的裂口深得触目惊心，血疤和腿根齐平，下手的人显然是想废了穆无霜这一对腿。

&esp;&esp;实际上，剜得这样深的伤口，也的确能废掉一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