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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2页）

&esp;&esp;穆无霜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可以可以，不过大护法能否告诉本尊，本尊的婢女去哪里了？”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穆无霜觉得归览神情忽然绷得紧紧的。

&esp;&esp;归览唇瓣微动一下，乌黑的眼睫随之战栗起来。

&esp;&esp;而后，他抬起一只手，食指朝自己的方位点了点。

&esp;&esp;“我。”

&esp;&esp;穆无霜：“什么？”

&esp;&esp;归览冷冷道：“我是，您的，婢——侍者。”

&esp;&esp;穆无霜：“？”

&esp;&esp;少女气笑了，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归览。

&esp;&esp;“大护法，你在说什么屁话？我哪受得起啊，被你贴身侍奉，睡觉脖子都发凉。”

&esp;&esp;归览眼神沉下去，神色霎时变得阴冷。

&esp;&esp;袖底的指尖微微缩了缩，周身的魔气起起浮浮，剧烈波动着。

&esp;&esp;穆无霜看着少年的魔气收了放放了收，脸色古怪：“大护法，你是不是不行？连魔气都放不出来。”

&esp;&esp;归览敛下眸，盯着穆无霜的目光沉得能滴水。

&esp;&esp;而后，他一振袖，便有道颜色极深的绛紫魔气去势凌厉地击向一块巨石。

&esp;&esp;漫天雪白的石屑溅开，齑粉般扬了一地。

&esp;&esp;暗红色的砖瓦地面间，看上去像是簌簌地落了一地盐粒。

&esp;&esp;穆无霜低头看了看地面，又看了看归览，完全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esp;&esp;又在发什么疯？招他惹他了？

&esp;&esp;不等穆无霜开口，少年微哑的音色低低响起：“婢女被我杀了。宫里人手不够，由我来侍奉您。”

&esp;&esp;他半点眼神没有分给地上的齑粉，似乎事情不是他自己做的。

&esp;&esp;归览的目光极为平静的看她，眼眸颜色墨一样沉，很浓稠，氤氲成漆黑的雾气。

&esp;&esp;对上这样的一双眼睛，穆无霜忽然觉得心头坠铅似的重。

&esp;&esp;寂静持续了很久，她说道：“好吧，那你给我找出后山温泉泡澡的香料。”

&esp;&esp;穆无霜揉了揉眼睛，“听说那个香很好闻，还有助修行。宫里人说香料在你殿里，但我找不到。”

&esp;&esp;归览眸光微闪，一句话都没多说，径直抬步走进了殿内。

&esp;&esp;少年身形有些单薄，但个子挺高。经过穆无霜时，颀长的影子在她脸上投下一片厚重阴影。

&esp;&esp;穆无霜顿在原地，无端嗅到一股清浅的气味。

&esp;&esp;应该是寝殿中漫出来的味道，隐隐约约，幽远甜腻。

&esp;&esp;清洌间夹的一丝甜意，无端在人心中勾起些旖旎缠绵。

&esp;&esp;穆无霜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觉得这味道有点熟悉。

&esp;&esp;还没来得及细想，视野里就出现了一个眉眼漠然的归览，拎着一包东西从殿里大步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