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时呈骤然发怒,片刻,他又平稳下语气,“你们做不到,就换其他的人来做。”
不知道他从耳机里听到了什么,时呈声音冰冷,“那我代刀,给你做个腺体摘除手术怎么样?”
“试试看不能打麻药会有多疼,你能不能忍一忍,闭闭眼就能挨过去?”
“再做个长达五年的观察记录怎么样?让我看看这项手术能给你留下多少后遗症。”
“怎么不说话了?”时呈冷笑,“哑巴了还是聋了?”
蓝牙耳机似乎在这时刚好断了电,手机自动外放一个人的怒吼,“那我不干了!”
“这玩意儿就是天生的。”
“谁都没办法——”
时呈冷冷挂断电话,他连自动解锁都懒得用,抬手开门,再狠狠关上,发出重重地“砰——”一声。
门内又恢复一片寂静。
时漓这才下楼,
自己一个人吃完了晚饭。
第二天很快就到来。
今天是过年前的一天,晚上就是除夕夜,时漓看网上说,外面这个时候最热闹了,人也最多。
他还没有见过,纯凭图片跟视频在脑中补全那个盛大的场景。
那一定很漂亮。
所以梦里的他才会在晚上忍不住偷偷溜出门,最后躺倒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蜷缩着疼痛的身体,任由自己的意识缓慢地消去。
时漓低了低眸,那他不出门就好了。
反正他以前也哪里都不去的。
他下午睡醒后,刚一出门,就听到楼下传来一些人声,有妈妈的,也有父亲的,大哥跟二哥一向很少说话,说得最多的是大姐。
很热闹。
时漓在楼梯上看了一会儿,一时不知道是该下去,还是该回房间。
最后是时晟察觉到什么,回头发现的他,对方皱起眉,似乎对他这幅模样很不满意,想说些什么。
时漓感受到迎面直来的独属于Alpha的信息素压制,因为时晟是顶级Alpha,这股压制也更让人透不过气。
他忍不住深呼吸一口气,避开大哥的视线。
天性使然,
他也没办法。
时漓下楼走了过来。
坐在客厅最外侧的时晟就站起身,似乎是为了避开他,绕到了最里面的位置,重新坐下,嗓音低沉,“下次直接过来就行。”
时漓坐到了刚刚大哥坐着的位置,他仰头看了一眼时晟,抿唇应下,喊人,“爸爸,妈妈。”
时复川跟向晓影坐在中间的沙发上,时云京跟时呈坐在两旁,大姐在父亲那一侧,二哥在妈妈那一边。
听见,一直在看手机的时呈抬眼看了下,又冷淡地低下头,心情很不好似的。
向晓影皱皱眉,关心地问,“漓漓怎么睡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