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头脑风暴中,他被安置在了西厢房。
祁丹椹温和替他掩上房门。
宣瑛诧异:“你不陪我吗?”
祁丹椹:“……”
这都二十多岁了,睡觉还要人陪吗?
他忽然想到宣瑛这种王爷肯定诸多丫鬟太监伺候。
那种名门望族不都是有通房丫头或小厮伺候吗?
他平时不用人伺候,祁府也没什么太严苛的?尊卑之分,导致他忘记这些豪门贵族子弟的规矩了。
他道:“我就在隔壁,南星在耳房,殿下有事叫我,或者喊南星即可?。”
宣瑛看到祁丹椹离开,只觉得长夜漫漫。
他就想看?到他。
但他不敢直接登堂入室,那太不尊重人了,他希望他们的第一次是祁丹椹主动且自?愿。
他想,如?果能看着祁丹椹睡觉的话,那做梦都是香的?。
祁丹椹刚回去躺下,就听到宣瑛喊,他要喝水。
他起来,给他送去茶水。
没过一会儿?,他喊他睡不着,想找个人说说话。
接着就是屋里热,给他开?窗。
再不然就是饿了,要吃馄饨。
反正祁丹椹离开他视线一会儿?,他就开?始叫唤。
祁丹椹鞍前马后伺候他。
连带着南星这种怂货都想冒着诛九族的危险砍了他。
这个狗屁王爷折腾他家公子折腾上瘾了,一会儿?要伺候他茶水,一会儿?要开?窗,一会儿?要关窗……
最重要的?是,他只要他家公子伺候,不要他伺候,还嫌弃他挡了视线。
因为太烦人,祁丹椹将被子搬到西厢房的榻上,想看?看?宣瑛到底有多少鬼毛病。
那榻靠近窗户,与宣瑛睡的正床几乎面对面。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高门大户的公子睡个觉,不仅有通房丫鬟,更?有若干值夜丫头与小厮。
他已经做好陪宣瑛折腾一夜的?准备。
他后悔将宣瑛留下了。
谁知他刚躺下,宣瑛就安静下来,不闹也不折腾,道:“你今天玩得开心吗?”
祁丹椹困得不行,差点?下意识道你闭上嘴我就开?心了。
但身体理智告诉他,宣瑛得顺着毛撸,不然他会烦他一夜。
他道:“开?心。”
宣瑛:“我也是。”
他看着月光透过薄纱笼罩着祁丹椹全身?。
他的?侧脸轮廓在月光中如同一幅画。
他突然想到一个词——秀色可餐。
他道:“跟你在一起我特别开?心,一想到能余生跟你一起度过,就感觉无时无刻不泡在蜜罐子里。”
那人没有回他。
似乎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