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把祁丹椹喊出来问问他是不是对他没感觉了,但他又怕吵着他睡觉。
仔细想了想,他翻上祁府的高墙。
他想,他如?果睡了,他就走,绝不打扰他休息。
他翻上的?那面墙,正好对着祁丹椹的?内寝窗户,然后他透过半支起的窗户缝隙,看?到里面坐在浴桶中的?人。
祁丹椹正在沐浴。
朦胧水雾中,裸露在外的?肩背又窄又薄,皮肤是不正常的?冷白,白皙的身体上纵横着四五处疤痕,像鞭子伤,又像刀伤,甚至还有一处从锁骨下往下延伸,被浴桶与水流遮挡住……
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身?体,因这几处伤疤显出几分肃杀凌冽之感。
他一时之间忘记身在何处,今夕何夕。
脚下青苔滑腻,他腿麻了,没及时稳住身?形,一脚滑进院中。
一股凌冽剑气朝着他面门而来,宣瑛立刻侧身?躲避,院落中一棵新栽的柳树被这道剑光劈成两半。
那剑并未收势,而是裹挟着更凛冽之气朝着宣瑛而来。
宣瑛再次撤身?闪避,出声道:“是本王。”
那人立刻收剑,恭敬跪下:“王爷,请恕属下无礼。”
这人是他送来保护祁丹椹的三人之一。
他让那人起来。
祁丹椹飞羽等也听到动静,走到院落中。
祁丹椹随便披了件外裳,头发湿漉漉的?,往下淌着水,水顺着白皙皮肤,如同耍流氓似的滑入衣服里。
内衣被水润湿,紧贴着身?体,露出里面紧致的皮肤肌理。
他看着宣瑛诧异:“殿下没有回府吗?”
宣瑛连忙找个借口:“回了,半路上看?到一个贼往这边来,就追过来,然后想看?看?你们有没有事,就……”
他故作严肃道:“你们没事的?话,本王就走了。”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走出花圃。
祁丹椹看?了看?时辰,道:“殿下,还有两个时辰就要上早朝了,不如您先在寒舍暂且歇息吧。”
从永丰巷到锦王府,得小半个时辰。
回去再折腾折腾,除去上早朝的?路上时间,休息的时间根本不到一个时辰。
这段时日宣瑛真心相待于他,他也不是什么忘恩负义的?人。
这点举手之劳,他还是能帮的?。
宣瑛:“……”
他果然舍不得他。
这都提出要他在他家过夜了。
这进展太快了吧。
他如果留下是不是太不矜持?
祁丹椹见宣瑛犹豫,道:“若殿下住不习惯的?话,那下官就不为难……”
宣瑛:“不为难。”
不矜持就不矜持。
男人有几个是矜持的?。
沈雁行说过:不矜持的?男人才能抱得美人归。(沈雁行:明明是不要脸的男人……)
待会儿?万一祁丹椹真的要跟他发生点什么,他怎么办?
他还没准备好呢?
男人跟男人怎么着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