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手机上的消息,罗康对身边人道,“走吧,他们的人已经有消息了。”
不管陈宣半死不活地被吊在这里,罗康忽然觉得很没有意思,也管不了这个女人的死活,带了人就走。
☆、绝望的孤舟(四)
孙舒延不知道自己在得知陈宣被罗康的人抓走后是什么心情,他只是早上怒气冲冲地发现陈宣一夜未归后收到的消息,这消息让他如遭雷击。
他觉得自己最近一定是缺少女人,不然怎么会对陈宣那么在意?可是他也不能让自己对陈宣置之不理,派了人手出来找,而当他看到陈宣被绑在树上摆明了刚被轮过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心里的怒意好像能把自己烧死。
陈宣被吊在那里,这种屈辱让她突然很恨孙舒延,尤其当她透过被精|液糊住了的眼,看到一脸冷漠地站在那里的孙舒延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很恨,也很想哭,然而她硬是忍住了所有的情绪,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冷淡。
然而,那番的折磨又让她怎么去表现得冷淡?
她恨自己为什么要有感官,那些男人肮脏的分|身不断在她身体里进出,带着腥臭的味道让她恶心,有一个还逼迫她吞下了他的液体,她想哭可是居然已经没有了眼泪,全身都在发抖,她努力想站起来,可是却徒劳,疼痛和肿胀让她无法合拢双腿,任绳索将她的手越缠越紧,身体在酷热的太阳下东倒西歪,无法站立。
孙舒延抽了好久的烟,走过来之前,从车里取了瓶矿泉水,站定在她面前,将那瓶水当头淋下,只对她说了一句话,“真脏。”
陈宣嗤笑着,不知道是在笑谁,确实,她脏,很脏。
仰着头看着孙舒延,他的神情好像来救她是很麻烦的一件事,而他的话语更是毫不留情,“我觉得自己来救你真是多此一举,你算什么?”
吊在树上的绳子被割断,她整个人就硬生生趴在了地上,他抽了烟,在她腰际摁灭了烟头,陈宣觉得自己一定有很多眼泪,可是都留在了心里,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这一刻,她终于觉得有些绝望。
陈宣趴在地上的时候,一个手下被推了出来,孙舒延举着枪,对着他的头一瞬间就扣动了扳机,那人甚至来不及反抗就已经倒在地上,抽搐着扭动着最后变得僵硬,陈宣看着他脑子里流出来的红白一片的东西,胃里一阵恶心。
孙舒延对站在那里的手下冷声道,“这就是叛徒的下场。”然后跨过陈宣的身体,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还是秦牧扬把她带回了乾丰大道,陈宣裹着秦牧扬给的毯子,坐在车的后座一动也不动。
秦牧扬从后视镜中看了她一眼,或许他们两个谁都不知道,可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秦牧扬却为他们无望的未来而担忧,跟着孙郁犁很多年,当年受孟卉馨照顾良多,所以他始终对孙舒延尽心尽力,可是连孙舒延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感情,他又有什么资格置喙?
陈宣被关在佣人房里不准出去,她只是抱着自己的双膝,不吃不喝,孙舒延进来看着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按着她的头让她吃东西,可是她用空洞的眼看着他,让他烦躁得要死。
他究竟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他直接自己灌了一口奶在嘴里敲开她的牙关喂进去,可是好不容易她吃了下去,结果却又吐了出来。
“m|d,你想怎么样?”
她仰着脸看着他凶狠的模样,冷冷地没有表情,每天不敢睡,梦里都是那一晚的恐怖画面,她也想知道要怎么样才能逃离这一切,可是没有人回答她。
孙舒延抓了抓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恶狠狠地威胁道,“你要是再作践自己,我就能再那么作践你!”
陈宣不知怎么的就看着他笑了,那笑容在她苍白的脸上越加显得讽刺。
“你!”他抓着她的肩膀疯狂地摇晃着她,可是她不言不语,就像得了痴呆症一样。
还是孙成叫来了医生为她挂葡萄糖,谁知没一会儿她就自说自话地把针头拔了下来,孙舒延疯了似地掐着她的脖子告诉她,你要是敢寻死我就让你死!
陈宣不知道如今的生和他口中的死有什么差别,她唯一放不下的是小志,可是这样的她,还有脸去见小志,去期待他们的未来吗?
如果一个人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可以让她畏惧呢?
陈宣忽然就下定了决心逃跑,她不想再继续这样的生活,她想逃离,如果不试着逃一次,她又怎么知道自己不会有自由呢?
陈宣恢复了,孙舒延却觉得不安心,她的话本来就不多,可是以前她至少还会冷冷的讽刺自己一两句,可是现在她甚至连这些都省了,除了好,就是哦,基本上没有别的字了。
哪怕在丰庭28层的套房里,她都那么温顺,如此十来天,却是让孙舒延放下了警惕。
陈宣正是在等这一刻,她把孙成给她的所有积蓄都提了现款藏在了床沿里,然后准备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在迷梦心的账台上查好了列车时刻表。
在前一晚,她忽然躺在孙舒延的身下对着他笑得比往常都要媚,孙舒延看着她眼角眉梢的笑意更加捉摸不透,可是他居然好像很喜欢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