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宣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四壁都发霉了的房间里,看着排风扇的转动,闻着只有下水道才有的那种古怪气味,她知道自己应该是在某个地下室。
身边还有一个被一顿暴打后扔在这里的男人,她还没明白前因后果,那个男人就已经开始同她搭话了,“你也是被罗康抓到这里来的?”
“罗康是谁?”陈宣皱着眉,昏暗的光线让她看不清眼前这个男人的模样,只是他的嗓音粗嘎难听,不过听上去却不会超过30岁的样子。
“四方康霸的老大。”
陈宣自认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耸了耸肩,双手被绑在身后,全身黏痒难受,有老鼠窜来窜去,可是她并没有害怕,对面那男人笑了一声,“你倒不像那些女人。”
“哪些女人?”
“打扮得很漂亮,却没什么内容的女人。”
“呵,谢谢。”她自己也想,不应该放弃希望,她告诉自己不会永远在这个地方生活下去,总会有希望和尽头的,可是到现在,她全然没有发现生活和半年前有任何不同。
“你为什么会被抓来?”陈宣对这个男人有些好奇,这其中固然也有因为身体上的难受而想让自己关注些别的好转移注意力的目的。
男人仰着头叹了口气,“我被个死女人甩了,发现她傍上了罗康的一个手下,就跑来找她理论,然后就被罗康打了一顿扔在了这里。”
“没想到你还是个痴情的人。”
“是啊,我跟那个死女人谈了好多年了,谁知道她说跑转身就跑了,她以前跟我去见过我父母,结果我父母不同意,我们相爱6年,她还为了我堕过胎,还宫外孕过,谁知道看到个有钱的她就跑了。”
“可是这么听来我觉得你比较像人渣。”陈宣双手被绑在身后,听着他的诉说讽刺地回了一句。
“靠,你个死女人你说什么?!”那男人虽然全身被绑着扔在地上,却仍然不死心地想扭动着挣扎过来揍她。
陈宣望着不断转动的排风风叶,漠然地开口道,“如果她爱了你六年,去见你的父母,忍受冷遇,还要承受你的幼稚和不负责任,如果这样你还说她贪慕虚荣,那么,我觉得骂你人渣真的是侮辱了人渣,你连人都不是。”
为什么总有这么多轻率的男人自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非爱他不可,为什么他们可以不为自己的行为负任何责任,最后还要将过错推给女人,这不是可笑么?
陈宣的话说完,地下室的门忽然打开了,透过通道可以看到几束阳光,和空气中飞扬的尘埃。
站在最前面的男人皮肤很黑,方正的脸,身材精壮,也不过是30不到的样子,双手负在身后由一群人围着站在门口。
“靠,罗康,你个贱人,放开我!!”那边被缚着的男人很激动地叫嚣着,但罗康充耳不闻,他只是用他炯炯的目光看着眼前这苍白瘦小的女人,“没想到孙舒延的品味比以前好些了。”
罗康并没有想到手下会把陈宣捉了来,还让他听到这么有趣的一场对白,孙舒延那边已经派了大批锋组的人来找她,而他要的不过是进入东区经营红店的门槛,偏偏那个孙舒延不肯,那他也没有办法了。
让人把陈宣拖了出来,现在是正午,太阳有些晒人,这是一栋老房子,走路的时候地板都嘎吱嘎吱地发着声音。
“吊起来。”罗康戴上了墨镜,看着陈宣被吊在了树上,然后走到她身边,扳过她的脸对她道,“不能怪我,谁让你跟了个那么冷血的那人。”
陈宣没有挣扎,这种程度的折磨,如今对她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她苦笑。
对于她的安静,罗康倒是没有想到,捏着她的下巴看了半天,仿佛在思考她在想些什么。
“上她。”他对身后的人说着,已经有人走上来扒了她的裤子,吊着她的绳子被放低了些,她正好以一个90°的样子站立着,罗康的那些手下听到老大发命令,笑嘻嘻地跑了过来,在院子的中央将陈宣围了起来,陈宣闭着眼睛,罗康发现她的股沟上有烟烫过的痕迹,身上也是青青紫紫,抽着烟不说话。
那些人围上了陈宣,一个人抬起她的头,那腥臭的东西在她牙关被捏开之后直接塞进了她喉咙的最深处,让陈宣一阵作呕。
身后也被人顶入了,那东西十分粗壮,深深地插了进去,仿佛那人还觉得不够,抬起她的腰就往最里面送。
罗康看着她双手被绑在身后,却没有挣扎,漠然地承受着,让人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那样无力。
他捏起她胸前的隆起,重重地揉捏着,她闷哼了一声,可是闭着眼,睫毛颤动着,嘴里已经换了个人,嘴角是方才一个残留的白色液体,随着身后那个人的一阵猛烈抽动,她忽然一阵颤栗,可是硬生生所有的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
“忍耐只会让一切更漫长。”他弯□看了看她,见她紧紧闭着眼睛,摸了摸她的长发,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撞在了心里面。
身上全是青紫的印痕,□红肿不堪,她早已经酸软地屈了腿,脸上全是白白黏黏的膏状物,整个人看上去早就没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