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收的师弟徒弟都没有善类吧?”郭赵还挺有自知之明。
&esp;&esp;阎良花单手握拳砸这掌心:“如此一来,你难道都不会反省你的教育出了问题吗?”
&esp;&esp;白不厌:“……”你不是说我善类吗?怎么这么愉快的就接受了我不是善类的说法。
&esp;&esp;郭赵若有所思:“还好吧,生长得都不错。但我从前只养过男孩,这姑娘该怎么养呢。”
&esp;&esp;“怎么养不都行?”阎良花没好气儿地说:“反正有郭先生给她撑腰,她上房揭瓦都没问题,出了事情,陛下在后面擦屁股,瞒的瞒,压的压。”
&esp;&esp;郭赵内疚:“给月光添麻烦了。”
&esp;&esp;白不厌假笑:“我站着半天,你才想起来给我添麻烦了?”
&esp;&esp;竹叶不忍心师父挨骂,本着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心态,在阎良花面前认错,阎良花不理她。
&esp;&esp;她被最喜欢的初恋伤了脸面和心,跑到了床边,悲痛欲绝:“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给你赔命;你要是容颜尽毁,我就给你当娘子一辈子照顾你。如此算作补偿。”
&esp;&esp;沈劲一个哆嗦:“不要。”他看见她脸疼,身上疼,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就没吃过这种亏,特别想买凶杀人。可父亲嘱咐过,不可招惹郭先生和竹叶,他只能吃下闷亏,记下这个仇。
&esp;&esp;郭蛊凉凉的说:“你那哪算是补偿?你这分明是恐吓,影响病人病情恢复。”
&esp;&esp;竹叶的拳头当即就握了起来,当有一点点的垂下手,泄气的模样像被针戳破的气球,哽咽起来:“对不起,我不该伤害你,更不该恐吓你。”
&esp;&esp;沈劲闭着眼睛当听不见,并不准备原谅。
&esp;&esp;郭赵冲着小姑娘招了招手,柔声细语的说:“没事儿的。”
&esp;&esp;“我犯了大错。”竹叶满脸都是眼泪。
&esp;&esp;郭赵越发温柔:“你只是犯了个小错。”
&esp;&esp;竹叶手足无措,觉得自个儿犯了个大错:“可他伤的很严重,小错与大错有什么区别吗?”
&esp;&esp;郭赵想了想,说:“假如你从酒馆里出来,匆忙中把自己的布伞留在酒馆,而错拿了别人的绸伞,那么这是小错;但是你出来时错拿了别人的布伞,而把自己的绸伞丢下,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esp;&esp;阎良花的脸色顿时很难看,郭赵的意思就是,毒药撒在沈劲身上是小错,毒药撒在自个儿身上才是大错。她艰难地翻了个白眼:“有你这么教孩子的吗?好孩子都让你教坏了。”
&esp;&esp;郭赵不以为然:“正像有了白昼才有黑夜一样,对自己爱惜,才不会伤害别人。”
&esp;&esp;竹叶的眼泪含在眼圈里,一脸茫然,左顾右盼。
&esp;&esp;阎良花不想小姑娘被带偏,和人辩论道:“做错事情保持内疚心是常识。”
&esp;&esp;“常识就是人在十八岁之前形成的各种偏见。”郭赵顺嘴问了一句:“你多大?”
&esp;&esp;阎良花得意一笑:“已经超过十八岁了。”
&esp;&esp;郭赵:“那你应该打破偏见了。”
&esp;&esp;阎良花:“……”
&esp;&esp;白不厌安慰道:“师父从来都是这样,讲出来的道理好没道理。”
&esp;&esp;阎良花有些好奇的问:“那你怎么没被带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