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无论郭赵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他这个人很可怕,神秘莫测。
&esp;&esp;他们对于对方几乎一无所知,郭赵却对他们了如指掌,在每个关键点发挥作用。
&esp;&esp;阎良花的意思明确,不能撕破脸。哪怕是表面上的和平都要维持下去,因为信息不对等。
&esp;&esp;她需要探听出更多和郭赵有关的消息,因此竹叶过得非常好,锦衣玉食堆砌下小脸圆嘟嘟的,个子也往上窜,一个季度的衣服做了两次,身量到了郭赵的前胸。
&esp;&esp;她在宫里跟螃蟹一样横行,各个宫殿里乱窜,下人不敢拦着,主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是御花园的树都有攀爬过的痕迹,花朵偶尔也会遭遇辣手,最后别在她的发髻间。
&esp;&esp;白不厌有一次瞧见了,说:“等将来小花给朕生了女儿,应该也是这个样子吧。”
&esp;&esp;于是底下的人无比期盼监长大人别生女儿。
&esp;&esp;不对,陛下还没大婚呢。
&esp;&esp;朝廷催得紧,阎良花已经辞去了官职,礼部开始布置起了皇帝大婚所需要的东西。
&esp;&esp;监长一职暂时空缺,但她手上的活儿都由沈劲接手,小徒弟做的还不赖,她遥控指挥也挺方便。
&esp;&esp;沈劲时常进宫像陛下汇报军器监的情况,也不知怎么着惹到了竹叶,那熊孩子偷了郭蛊的药粉撒在人身上,沈劲遭了大罪,当时浑身皮肉溃烂,亏得郭蛊及时救治,才保住了一条小命。
&esp;&esp;这一天恰巧阎良花入宫,帮陛下批阅奏折,听闻消息直接起身去兴师问罪。白不厌匆匆跟在身后,不停的说:“此事同我没什么关系吧,你不会迁怒我吧?你知道我并不喜欢那个小师妹。”
&esp;&esp;陛下把东宫划出来给他们师徒住,沈劲在昔日王子异躺在床上养伤。郭蛊正将要粉或成泥,一层一层的往人皮肤上涂,浑身上下都没落下。
&esp;&esp;沈劲还算有精神,大喊道:“师父别过来,我我我……”
&esp;&esp;“你你你好好养伤,这要是叫你爹知道了,得心疼成什么样。”阎良花心想,沈瑛本来就不待见竹叶,现在怕是要恨得牙痒痒。
&esp;&esp;她也松了口气,小徒弟总算没事,否则不知还要闹出什么波浪。
&esp;&esp;沈劲郁闷的说:“让小姑娘偷袭伤成这样,太丢脸了,别告诉我爹。”
&esp;&esp;这种事情当然是准备掖着瞒着,白不厌颔首:“已经封锁了消息。”
&esp;&esp;阎良花有些心疼的问:“是不是疼得厉害,能不能用冰敷呀?需要什么药材我这边可以提供。”
&esp;&esp;白不厌有些嫉妒,但他的嫉妒不合时宜,所以狠狠的捏在手心里。
&esp;&esp;“不用冰敷,我给他涂的就是止痛药,他现在没什么感觉,解药已经上了,不出半个月就能好。”郭蛊板这一张脸回答病情。作为一个大夫,他已经习惯这种一问一答。
&esp;&esp;阎良花放下心,忽略那有羞耻心的小子,看像有羞耻心的小姑娘,严厉的问:“你怎么回事?”
&esp;&esp;“我……”竹叶捏着掌心,都快急哭了:“师叔说那是痒痒粉,我才撒的。”
&esp;&esp;白不厌瞥了瞥沈劲:“痒痒粉都有这样功效,弑君会用什么样的毒?”
&esp;&esp;郭蛊头也不抬:“这就是毒,我这只有穿肠肚烂的毒药,上次拿兔子做实验,她问了一句,师兄让我别吓着她,我才说是痒痒粉的。”
&esp;&esp;阎良花揉了揉眉心:“你的这帮徒弟师弟当中,只有白不厌一个善茬。”
&esp;&esp;白不厌笑的纯洁无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