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王子异道:“我何时说过不好?只是不赞同她的理念而已,初次交锋,我对她的评价应该能列入前十。”
&esp;&esp;白不厌的心情顺畅了很多:“听说你们后厨最近新研制出了一道菜,凉拌仙人掌,尝尝。”
&esp;&esp;优秀的女人,就是应该得到别人的夸奖。
&esp;&esp;所以,阎良花初登场受到了广泛的好评。
&esp;&esp;霍清渺完全没想过这个局面,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对外宣称是阎良花寄宿在寺庙当中,而实际上呢,这只是个在泥地里摸爬滚打,背朝太阳,汗落田间的农女而已。
&esp;&esp;她应该大字不识一个,没尝过蜂蜜,没穿过绸缎,举止局促,像是一个可恶的小丑一样。
&esp;&esp;而不是如此如鱼得水,更加适应这个场景。
&esp;&esp;在众人陆陆续续离开红袖招后,她迫不及待地上了车,车上一股闷热,让她的头脑更加不清醒,用质问的口吻道:“你怎么会懂诗词歌赋?”
&esp;&esp;阎良花十分无奈:“你怎么才发现我懂诗词歌赋?”
&esp;&esp;一个才字,道尽了心酸惆怅。她是有多没存在感,以至于这帮人都没发现。
&esp;&esp;霍清渺满怀怨对的说:“就算是能跟那些人谈论诗词歌赋又如何,你不过就是个女子,你的弟弟就是个傻子,你最后的结果不过就是被打发出去,多给一些钱而已,和乞丐没有区别。”
&esp;&esp;阎良花挑了挑眉,看着她:“如果不是你亲口对我这样说,我还以为这些话应该是从你哥哥的口中说出来呢。操起别人砍向你的刀来砍向我,会让你更加爽快吗?是我忽略了,你我同为女子,是最直接的竞争者,你的恶意更深。”
&esp;&esp;霍清渺噎住,好半天才说:“我跟你不一样,我是霍家的嫡出小姐,呼奴唤婢,锦衣玉食。而你只是个农女,看看你那双手,手上面全都是茧子,粗糙不堪。你以为谁会相信你自幼寄养在外的鬼话?谁会看不出来,你就是个临时被接回来的下等人!”
&esp;&esp;阎良花斜睨:“老农家贫在山住,耕种山田三四亩。
&esp;&esp;苗疏税多不得食,输入官仓化为土。
&esp;&esp;岁暮锄犁傍空室,呼儿登山收橡实。
&esp;&esp;西江贾客珠百斛,船中养犬长食肉。”
&esp;&esp;“什么意思?”
&esp;&esp;“老翁家贫住在山中,靠耕种三四亩山田为生,田亩少,赋税多,没有吃的。
&esp;&esp;粮食送进官府的仓库,最后腐烂变质,化为泥土。
&esp;&esp;一年到头,家中只剩下锄头、犁耙靠在空房子里面,只好叫儿子上山去拾橡子充饥。
&esp;&esp;从长江西面来的富商的船中,成百上千的珠宝用斛来计量,就连船上养的狗也长年吃肉。”
&esp;&esp;霍清渺脸色一变,抬手就要打她,被阎良花一把攥住了手腕,手腕上攥出了勒痕,疼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esp;&esp;上次动手就被打的很惨,可惜不长记性。
&esp;&esp;阎良花笑眯眯地说:“我好心告诉你,你打我做什么?”
&esp;&esp;“你以为我没听出来,你在骂我是狗吗?”霍清渺挣扎又愤恨地说:“放开我,不然我就大喊大叫……”
&esp;&esp;“把所有人都引过来,让他们看看你的可怜样子,然后被当成谈资一般四处和人说笑。你就真成了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