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绪不可控地起伏,眼底的焦灼愤怒几乎凝为实质。
“他无辜无罪,你凭什么让人随意拷问!”
“无辜无罪?”裴砚忱冷笑,“夫人真以为,你的旧情郎一身干干净净,无任何罪责?”
他话说得再讽刺不过,“如果他真这么清白,当初又怎会被人平白诬陷为二皇子的余孽?”
裴砚忱掐着她下颌,迫她仰头,看着这双藏不住厌恶与欢喜情绪的美眸。
他眼底嘲讽更浓,动作却轻,指腹看似亲密地轻抚她唇角,“还是在姜姑娘心里,你的时箐哥哥,高风亮节,白璧无瑕,上次是被朝中御史冤枉,这次,是被本大人诬陷?”
姜映晚没说话,裴砚忱冷冷松开她。
不介意将真相告诉她。
“夫人日日寻找双亲故去的真相,日日痛苦于双亲皆故、家破人亡之仇无从得报,怎么不在与你的时箐哥哥重逢后,好好问问他,你的父母,究竟是如何死的?”
姜映晚脸色蓦地煞白。
她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一步,摇着头下意识反驳,“你胡说什么?堂堂首辅,连挑拨离间这种下作的手段也屑得使用?”
“挑拨离间?”裴砚忱冷嗤,“就他容时箐,也值得我费心思?”
他看向她惨白的脸,残忍笑着,“晚晚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姜映晚无意识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裴砚忱:“有什么不可能呢?”
他问她:“邓漳,夫人可认识?”
姜映晚眸色一顿。
裴砚忱语气不变,平淡的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想来夫人应该熟悉,邓漳,容时箐的义父,名义上商贾人士,实则几十年来暗中为大皇子效命,直到四年前,失去踪迹,下落不明,而那段时间,容时箐恰好也不知所踪。”
姜映晚脸色越发白。
裴砚忱轻飘飘瞥她一眼,话中讽刺依旧。
“夫人还觉得,我是在冤枉他吗?”
“还觉得,当初他被御史状告入狱,真的只是被人诬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