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她一步,微凉的手指按在她腕骨上,指腹贴着昨晚她挣扎时被绸带在腕骨内侧磨出的红痕。
“晚晚该庆幸,没有真的嫁给他,不然,这刑部的牢狱,我家夫人也要走一趟了。”
姜映晚颤抖着甩开他。
他倒是也没再强迫她。
风吹落,树枝上的雪霜飘转着落在姜映晚发丝上。
裴砚忱抬手帮她拂去,随后转身。
清冷的空气中,随着他步下亭台,留下一句:
“一个时辰后,我们启程回京,离开前,先去用早膳。”
姜映晚纹丝不动。
好一会儿,她才从外面回到房中。
宅院中的婢女们已经将早膳备好,方才她出去时不见人影的卧房门口,这会儿好几个婢女进进出出,见她过来,齐齐停下手上的动作,忙不迭侧身行礼。
姜映晚没看她们。
也没看桌上的膳食。
直接出声让人退下。
待所有人都离开,门关上后,一路上强压着的僵硬和潮涌的情绪喷薄而出,她掩面顺着身后冷硬的门扉滑至地上。
雪白的绒氅堆叠在脚边,将里面的衣裙掩住,也将姜映晚无声颤抖着身躯掩住。
她不愿去信裴砚忱那番话。
也不肯信。
但邓漳这个名字,却将思绪扯回遥远的记忆中。
很多年前,邓漳出身低微,没有入朝的门路,为谋生路,他学着别人经商走四方。
或许是天生就有经商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