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观道抿唇。
斐守岁叹息:“所以啊。”
“所以大人……”
陆观道下意识看向斐守岁,默默把自己另一只手递到斐守岁面前。
斐守岁挑了挑眉,推开手。
“你治了我的喘疾,我已经无法回报,锁链之事日后再议吧。”
“可我来此就是为了这个!”
斐守岁无所其谓的表情投入陆观道的眼中。
陆观道心有不甘,但语气缓和:“大人你也不想一辈子被锁链束缚吧,大人你觉着我说的对否?大人……”
斐守岁:怎么感觉这话不像陆观道的手笔。
陆观道又言:“大人,月上君先前授予我一个术法。”
看来是月老教的。
“那个术法能将己之病痛转移到他人身上,所以我想既然能转换……”
“不成。”
雨珠打痛了陆观道的眼帘,他的话再一次被斐守岁掐断。
斐守岁藏在雨幕之后。
而陆观道心里五味杂陈,奇怪的怒意涌上他的心尖,变成一句:“那大人爱我一下,好吗?”
陆观道知道自己早就输了,输得彻底。
于是他干脆没脸没皮,小狗摇尾。
“大人,你说这不成,那不成,”陆观道努力回忆月上君教的法子,抓牢斐守岁的衣袖,“那还能有什么办法,我想不到了。”
斐守岁与身躯:“……?”
陆观道的眼睫闪乎闪乎。
“是月上君教你的?”
“唔……”目移。
“你以为我没猜到?”
陆观道的手松开了些。
斐守岁笑了下,看到本在旋转的尾巴低低垂落,便打趣道:“那我要怎么爱你?”
“怎么……爱?”
陆观道的瞳孔微微放大,有一朵浅粉色的小花在他眼里含苞。
斐守岁:……
身躯言:“是啊,在你眼里怎么才算爱?”
挪了挪身子,身躯的手将将好托住陆观道的脸颊。
血管里永不停歇的心跳,在加快。
陆观道没有回话。
身躯又言:“你看看,你自己都不清楚,又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