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那几位跟从前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吗?你就当他们依然是自己的好同事吧。”丁能说。
“我会努力这样做,但是多半无法做好。”成崖余说。
“说你行,你一定能行。”丁能笑起来。
“如果我死掉了,你一定要想办法为我招魂,保证我在那边的日子不要太难过,多烧些纸钱来,千万别让我当受气鬼。”成崖余的语气仿佛在交待遗嘱。
“现在我们面临的处境跟从前有些相似,反正你说那四位手下不对劲也没有人会相信,说农家乐卖人肉的老两口已经被杀死过一次同样也没人会理睬,所以只能沉住气,等待对方自己露出狐狸尾巴来。”丁能说。
“我担心如果他们永远保持眼下的状态,什么毛病都没有露出来,我的日子将怎么度过?”
“如果这样的话,你可以申请调离,到其它地方工作,与这帮怪东西拉开距离。”丁能说。
“感觉这帮家伙真够阴险的,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镇定自若,反倒是把我弄得坐卧难安。”
“我跟你同样紧张,一想到要跟那些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人打交道就感到不舒服。”丁能说。
后援
接下来三人去路口外面的田野里观看那辆被烧毁的车。
车被烧成一团糟,内部黑乎乎的,座垫和仪表板全部被烧焦,轮胎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变形的轮圈。
丁能曾经期待差人丁会留下一部分肢体在车里,但是他失望地发现,已经不可能找到任何证据,因为大火已经彻底毁灭了一切。
中午,成崖余昨天呼叫的援兵终于到达,来了四名差人和一名汽车修理工,据说昨天夜里出车祸的那一只先遣队已经收兵回城,这一只是今天早晨新组建的。
有新人加入,成崖余心情好了许多,他尽量跟这几位后来者混在一起。
尽管丁能不希望跟那几位身份不明的怪东西打交道,但是无可奈何,回避不了,还是得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甲乙丙丁四位吃东西的模样与从前没有什么不同,对食物的选择也完全一样。
半个钟头之前,阿朱提议到地府鬼街打一些练形池水回来,泼到可疑的人身上,应该能够起作用,让其现出原形或者真身。
丁能一下子想起当初朱神婆曾经带回过一些练形池水,后来搬新家的时候跟几本道术书放到一起,于是他打了一个电话给猛男,叫他带着那瓶子水到旧银山镇来。
猛男在电话里说三个钟头之后就到,按照丁能来此的经验,觉得猛男能够在天黑之后来到这里就算是不错了,谁知道通往这里的大路又会被那些发财心切的人挖出多少个大坑来。
丁能和阿朱在阳台上悄悄商定了计划,一切只等猛男带着那瓶水来,然后就可以设法让这些复活的家伙显出原形。
现在他只能希望那瓶水还没有变质,仍然保持着神奇的功效。
成崖余跟增援者讲述昨天那顿不幸的晚餐,引来一阵阵幸灾乐祸的笑声。
接下来的故事则由差人甲和差人丁讲述,成崖余无可奈何地聆听,由于说出实情也没有人会相信,所以只好忍住不吱声。
阿朱冷眼旁观,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到两名非正常复活的差人身上,想找到问题出在哪里。
丁能专心吃东西,把最好的部分挑选出来,弄到阿朱面前的碗里,他有种感觉,这几位怪家伙迟早会露出马脚来。
事实
午餐即将结束的时候,成崖余与甲乙丙丁四人发生了争执。
成崖余告诉新来者昨天那老两口说过的情况,即运送尸体到河边扔弃的两名年青女子,但是甲乙丙丁四人全都认为没有那样的交待,说成崖余弄错了,根本不存在那样的情况,没有扔尸体的年青女子,一切都是农家乐那老两口所为,人是他们杀的,手掌和脚掌以及肺和肠子全是他们扔的,此案已经很明显,目前所要做的就是在审讯方面下功夫,让那两个罪犯老实认罪,接受惩罚。
成崖余一张嘴当然说不过四张嘴,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丁能。
丁能装作视而不见,因为他明白此时纠缠于这些事没有任何用处。
“把两个嫌疑犯带回去,咱们分成三班倒,轮流审讯,连轴转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