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跟原装货一样嘛。”丁能大为惊讶。
“我真想把他的脑袋砍下来,看看他能不能又复活一次。”阿朱气乎乎地说。
“以后再也不敢卖人肉了,饶了我吧。”店主涕泪齐流,苦苦哀求。
“现在说这个已经来不及,你得等待法院的正义审判。”成崖余说,“如果还有什么没交待的罪行,请赶紧说出来,我们可以根据你的态度适当减轻刑期,如果等我们查到的话,你的受到的惩罚会更为严重。”
“我知道的全都说过了,我们从来没有杀过人,只是出售一些没人要的尸体罢了,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也算是违法犯罪。”店主哭着说。
“吃人肉天理难容,这样的常识也需要有人告诉你才知道吗?想通过这样的说法来减轻罪罚是不可能的事,你真愚蠢。”成崖余说。
“你们吃过好几顿人肉,还夸我家婆娘手艺好,弄出的菜味道香,你们不也一个个活得挺好,没有中毒死掉,也没有患病,我不就是捡了一些被别人抛弃的尸体废物利用一下罢了,干嘛跟我这样的小人物过不去,有本事找到那些巨贪算账。”店主哇哇大哭。
证据
丁能和阿朱还有成崖余坐在旧银山警局对面的小餐馆里喝茶。
三人对于农家乐的老两口均感觉有些无计可施,虽然满腹疑虑,却因为找不到直接有效的证据而无法动手。
还有那辆警车,明明夜里回到人界的时候停在两层小楼的顶上,天亮之后却回到了地面,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有一群活雷锋把车搬到地面上吗?或者是某个热心的好吊车司机干了一次义务劳动?
丁能决定到那幢房子顶上看一看。
三人立即行动起来,走向街的另一边。
阿朱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立即向成崖余提出:“你的六名手下为何对工作好象没有什么兴趣,怎么这样子?”
“这样才正常,他们出外勤的时候总是如此,一天至多用两个钟头做本职工作,然后用十二个小时娱乐。”成崖余说。
“不会吧,这日子过得未免也太过滋润了些。”阿朱愕然。
“这旯旮的流行色就是如此,你刚刚转世重生还没多久,许多黑暗面我没跟你仔细讲,比这个糟糕的事多了去。”丁能说。
“你为什么不想办法当差人过这样的幸福生活?”阿朱问丁能问。
“我倒是想当,可是没有任何门路,我没有当差人的老爸或者老妈,这样首先就没有内招的机会,也没有任何手眼通天的亲戚,根不正苗也不红,当然不可能挤入差人队伍,而且当初高中毕业的时候,我的成绩也很一般,只能随便读个三流大学,如此一来,所有捧上不锈钢饭碗的可能性都没了,只好这样混着。”丁能说。
“这样也好,我也不希望你像那些人一样过日子,会变坏的。”阿朱凑近过来,在丁能脸上狠狠吻了一下。
三人走到那幢小楼前,昨晚见到的老头坐在门口阴凉处抽烟。
丁能走过去微笑着问:“大叔,昨天夜里我们见过面,你有印象吗?”
“好象见过,又好象没见过,我记不太清楚了。”老头咧开嘴笑了笑,递出卷好的烟叶给来客。
“夜里凌晨两点左右有一辆车落到你家屋顶上,还记得吗?”丁能问。
“好象做了一个梦似的。”老头皱眉,“夜里我是记得有一辆车停在房顶上,我还拿着菜刀上去察看,可是早晨天还亮我醒过来之后,窗外的街上倒是有一辆警车,屋顶上什么也没有,估计是夜里梦游了,居然会看到这样的事。”
后援
在楼顶上,丁能找到了证据,地面上还留着越野车的轮印,以及一些仍然保留着轮胎花纹形状的泥块,其位置与记忆中的情形相符。
阿朱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一团野草,看样子应该是从汽车底盘上掉下来的。
虽然汽车被某种力量悄悄弄到街上,可是痕迹却留下了。
“看来我们的记忆是正确的。”成崖余长出一口气。
“我倒不怎么怀疑自己的记忆,一直都认为问题出在那几位复活的人身上。”丁能说。
“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呢?”成崖余说。
“注意提防那些记忆跟咱们不一样的家伙,观察他们的行为,同时还得隐藏好自己的意图,装作相信他们的样子。”丁能说,“这个重任全得交给你了。”
成崖余的表情像是一只苦瓜:“我天天都必须跟这帮怪东西混到一起,感觉太糟糕,我天生缺乏做戏的天赋,肯定会露出马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