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音又扒着饭:“那是外人所看的,我不在乎,我在乎你就行了。”
“对啊,我家娘子脸皮最厚了,连胡子也长不出来。”他取笑道。
她喝口热汤,让热汤在胃里晕开,穿得过多,一吃饭,连额头也都出汗了:“要是我长出胡子来,像什么啊。”
“我知道像什么?”他戏谑地笑着。
妩音一听,就知道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撅起嘴:“不许说。”
“不许说也要说了,那就是母夜叉啊,漂亮的母夜叉。”
男人如他,还真是不得了,说得人一句话也说不出,唉。她叹气,满足地喝着新泡的热茶:“你赢了好不好,总是不肯让我赢一下,我以后生个儿子,教他跟你斗嘴。”
他也品起一杯茶,热茶入胃,冲走一些油腻,甘芬入息。
雨滴滴连连地下个不停,静静地,只有茶的香气溢出来。
希望,时间的停止。又希望,时间能飞速地过去,平定了所有的事,可以双宿双飞。
寒冷的天,适合相守,偎暖。
下了几天雨,断断续续,下得让人的心里都发寒了,终于,停了雨。
幽暗的天色,还绷着,像还在生气的小姑娘一样,不见一丝的阳光。
一阵阵狗叫的声音,让裴奉飞心酸。
他紧皱着眉,松开抱着妩音的手,小心翼翼地抽出来不想吵醒她。
浅睡的她还是醒了,手指有发白,抓着他的衣袖,澄亮的眸子染上惧色。
他拉起厚厚的棉被盖住她:“没事,我去看看。”
“裴将军,裴将军。”有人大声地叫着。
他放下心来:“是卢先,睡会,莫要冻着,我去看看。”他穿上厚重的衣服。
卢先,一大早就来了,必是有什么紧急之事。在家安顿几天,倒也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边打开门,让卢先进来。
边进边说:“打探到了什么?”
“将军,三王子的人马,全部调了回来,就驻扎在城外十里,潼州,已是契丹人所有,并且,三王子会在太子登基之后的三天,发动进攻,局时契丹助之。”
裴奉飞的脸色变得凝重:“叛乱。”
“不仅如此,局时,潼州附近,十座城池,割让于契丹。”
“契丹人,如何得信,只怕,三王子想要收买,局时,会让契丹人趁乱进攻我天朝,一路如顺,会直攻京城,将会民不聊生,如若是这样,三王子,就不再是一个王子,而是一个叛变者。”
“将军,那现在如何?”
他思虑了一会,才说:“我得去见太子,虽朝政不容我,我尚是天朝人,岂能让契丹如此。只怕,三王子处,太子已有打算,此事不能等。卢先,我得去潼州,事关重大,多一天,就让他们多一份准备,你不必回军营去了,你帮我顾好夫人,到城外的四合院去。”
“将军,只怕,太子不会那么快放你走,因为。。。”他没也说出来。
“我更得走,留在京城里,会有更大的不安。”太子已来过一次了,要是做了皇上,再宣召妩音入宫,那就什么也迟了。皇命,不可违。
卢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好好的天朝,如此的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