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三十五年,天朝皇上重病不治,驾崩之后由太子皇甫玉华登基,改国号为弘,万民举丧,泪别这英勇而又英明的先皇,只是,留下遗诏,太子,一月之后丧期满,即可登基。
天启皇上在最后的日子大概知道了些什么?不想让太子马上就登基,生怕,就会发生兄弟残杀的事件。勒令太子留宫守丧一月,届时,也许很多人也逃走了。或者,他的心里,又有另一番的打算,杀,并不能代表真正的征服。
她不喜欢过有阴谋的生话,跟着裴奉飞,就代表着等待的日子。
不知道,仗什么时候打完,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走安退。也许是白发苍苍之时,或者,他一辈子都没有按退,她不了解男人的思想。
男人和女人想得不同的,他很宠爱她,就够了。
她没有爱过人吧,不知道怎么去爱才是最好的,一个习惯让人使唤的人,换成让人棒在手心里疼宠,很不习惯,甚至有些害怕。怕自己会习惯。
他不介意和她讲关于兵场,官场,战场上的事,他是一个有勇有谋的人,名利看得淡薄,生死置之度外,他明白很多的事,明白是明白,只是,他从来没有抱怨过他的不公平。
他在厨房煮着美味的东西,把她赶了出来,那里油烟多,不想沾得她满身也是,他说,他喜欢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像极了晚上盛开的晚香玉,不能让这油烟味染了去。这又是他的理由,她看,他纯粹是要她做米虫,不想让她学会了做饭。
“你过来。”一声低叫,幽朵儿站在一边一叫她。然后,转身去后院。
妩音跟着她进去,飘飞的衣服在风中作响,风大,没多久就干了,唉,还真的不要忘了,要给他做一身厚厚的衣服,让他御冬。也许他在冬天,还能想起她。
“我求你,离开裴奉飞,我从小到大,就很少有求过人,我求你一次,你要什么?我拾你。”她有些僵硬,从手腕里褪下一个红玉镯。通体的红,可以看得出,不是俗物,为什么,总是给手镯给她,呵,有些怪,阿蛮公主也曾给过她,只是,还放在将军府,大概也让人插刮了去吧,她的嫁妆并不少,都是值钱的东西。
“这是价值连城的东西,是你这个丫头从来都没有看过的。”
妩音没有去接,裴奉飞也喜欢叫她丫头,傻丫头,和她口里的丫头,却是完全不同的。摇摇头,把玩着手腕中的白玉镯,这个是套来的,却是她最喜欢的。
幽朵儿的眼里有着嘲笑:“还贪心得紧,再给你十万两银子,你不得再接近他一步。”这些,足够一个人安乐过一辈子了。
妩音狂笑,将那吹干的衣服一件件地心下来,干爽的味道和气息,闻起来很舒服他的衣服,比她的大多了,她倒是知道为何他喜欢穿黑色的衣服了,因为,看不出脏,怪不得不让她洗,脏得可以,泥尘一身。
幽朵儿咬牙:“你这丫头,想怎么样,你直说。”不答话的,这些钱,还不够吗?
妩音摇头:“钱可以买得下来感情吗?”
“感情,你以为你配得上他吗?你也配谈感情,下人竟然勾引主子,好不要脸的狐狸精。”她很嫉妒,为什么她的脸上,那淡淡的笑容,让她不安。真的会让男人都看得着迷的,愈看她,就愈发觉这个丫头,越是美丽的不可思议,和自个的憔悴比起来,更安然。
幽朵儿真是好过分啊,妩音站直在她的面前:“我是下人,幽夫人,你的身份呢?又是什么?你叫我离开他,是要成全你吗?”她不要脸,呵,那幽朵儿算是什么?
如果她离开,裴奉飞会就接受她,那也太不可思议了,他说过,过去,谁也不必再提,谁都有过去,就如同他当初不计较她的臭名声一般,她不会去计较他的过去,都过去了,有什么意思呢?最重要的是二个人心意相通,相守过一生,哪怕,她也会成为他的过去,她现在是幸福的,就可以了,人生有很多的事,如同时光,什么来不及抓住,就没有了。她虚度了十九年的时光,现在知道要享受自己生命中最美满的幸福。
她怔住:“你只是一个丫头,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们主子的事。”
“抱歉,你不是我的主子。”她淡淡地说著。
“那我求求你,好不好。”幽朵儿一急,泪就出来了,细白的手抓着妩音的手:“把他还给我,他是我的,我爱他,他爱我,我们从小就在一块,我们是一起长大的,父亲死的时候,他说过要娶我的,因为他,我才嫁给了三王子,如果不是因为想要救他,我也不会嫁给三王子的,我们在潼州,一起骑马,一起奔跑,我是他心中,最美的女神。”她哭得可怜,妩音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爱恋成为过去,还可以重来呜?
“求求你,把他还给我吧,或者,你跟他说,让我和你共侍一夫,我不怕折了身份,我也不怕吃苦,我不会排挤你的,我和他,曾经是那么的相爱,为他,我可以接受你的。”她摇着妩音的手。
妩音将她的手指扳开,有些冷然:“二女共侍一夫,幽小姐,只怕,我做不到,如果他爱你,我会离开他。”
“真的吗?”幽朵儿眼前一亮。
妩音感到后头有危险的气息,似乎,谁的眼光要将她瞪死一般。有些失笑,唉,还没有说完呢?急什么?她知道,什么也瞒不了他的,他的耳朵,尖得很。只怕,在看着她怎么处理呢?可不想和他再吵架。“只是,我是他的妻子,我不会把他让给你的。”除非,他背叛她,不要她的时候。
“你是他的妻子?”幽朵儿讶然地叫了出声:“你就是那个贱人公主。”
唉,就知道,身份一说出后,必是会这样的,她头痛啊。
第五十五章:幽朵儿的战书
她叹气:“我是公主,但不是贱人。”为何,总是这般地说她,她做错了什么吗?
一只手,从后面握住了她的细腰,裴奉飞站在她的背后:“幽朵儿,你这是干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高兴。
他一手端着鱼汤,鲜味袭入她的鼻间,好香啊。
他细心地在碗下垫了碎布,递给她:“慢慢喝。”接过她手里的衣服:“朵儿,别让我看低了你。”
她的身份,让幽朵儿无话可说,皱眉皱眉还是紧皱眉。坐在石椅上喝那鲜鱼汤,浓浓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