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蕾娜喜欢尝试新鲜的食物,若是觉得味道不错,有时她还会试着自己做。她在主城住过几年,自认为也算见识多广。
这些菜式做法在她眼里不算新颖,不过确是她从来没有品过的滋味,再结合聊天时弗雷恩说的话,之前还有诸多做法不一的吃食,味道也是相当独特,不得不说,这饭馆里的吃食还真是让她感到惊诧。
两人大快朵颐,酒过三巡,早把之前的那点嫌弃忘了一干二净,也忘了鹅汁烤肉和酒炖犀腩的事。
糯米蒸排骨和粉蒸肉不像酸辣粉那么重口味,也不是鱼头豆腐煲那么“另类”,可以说老少皆宜,点这菜的人还是挺多的。要不是不好装盘打包,一些食客还想打包回去。
这边的打包多数还是采用比较传统原始的方式,要么是用特质的纸包纸盒,要么是用木盒,可以说挺环保的。纸盒一般用来装易碎的糕点,而其中木盒成本比较高,一般是大的酒店饭馆才会用。
徐清这边只有纸袋,打包烤肉饼烤肠等“干食”也方便简单,不过带有汤汁的就不行了。
九点刚过客人都走了,徐清收拾好留了一些吃食给莫兰狄,就关门回去了。
这几天莫兰狄似乎都是早出晚归,不知道忙什么去了,她也没多问,要不是她晚上给人留下的食物和送的饭菜都被吃了,都以为人失踪了。
隔天一早,徐清起得有点迟,赫然发现院子里的积雪已经被人清理过了,连廊下也被打扫过了,院子的架子上还挂着五六只血淋淋的猎物。
还好是早上,要是半夜起来看到这一场景,胆小的估计能吓尿!
这两天青蚩晚上都在家,她倒是不怀疑有小偷半夜三更摸进来。就算是小偷进来,也该是偷东西,而不是送东西。
徐清看着那两只猎物,暗自思忖到底是谁送的,不经意间瞥到放得板板正正的架子和猎物,尤其是那几只猎物姿势摆得都一样,像列队似的,她顿时内心一动。
想到自己认识的人当中,似乎也只有一个人有这种“强迫症”。
这种猎物是扁嘴兽的其中一类,长得跟鹅有些类似的,有着长长的脖子、扁平的嘴巴,不过翅膀却有两对,还长了两个头。其肉质和鸭子相似,不过因为是野物,脂肪较少,肉质也更为紧实。
长成这副“可人”的模样,徐清一下子就想出了十来种做法。
简单地用过早餐,她就开始磨刀霍霍,烫毛去毛、开膛掏洗、清理切割……一系列动作,既有条不紊又干净利落!
头、脖子、翅膀、脚蹼和一干内脏等做成了卤味,剩下的肉一半做成酱香味,另外一半留着用啤酒和香料慢炖慢煨。
或许是这些食材和所用的香料都是环境的关系,这卤味散发的味道越发香醇霸道。卤味煮好后,浸泡冷却一段时间让其更加入味,之后捞起来晾干表面的水份,一般做到这一步其实可以吃了。
不过,这时候卤味也“透心凉”了,天气寒冷,她还是喜欢吃热的,于是她像做酱肉一般,把卤味刷上一层薄油,放入烤箱里把表面微微烤焦,烤完后颜色更加亮泽诱人,同时味道和口感也更加丰富。最后再把脖子翅膀等斩成小块,方便食用就大功告成了。
她做的是原味和麻辣口味的,切块的时候,她忍不住尝了一口原味的,忍不住赞叹一声,纯天然的果然味道就是好!
临近中午,这时候经过啤酒轻炖慢煨的兽肉也做好了,甫一揭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酒香混着肉香顿时扑面而来。这道菜她没有放多少香料调味料,因而味道更加“原野纯粹”,其香味虽然不如卤味来得霸道又有冲击力,却也很香郁醇厚。
再烙上十几张大饼,切两盘之前另外卤的豆干藕片腐竹云丝等,简单的午饭就做好了。
徐清在食盒的底部放了一块暖石以保温,把切好的卤味、大饼和炖肉等一一打包好装进去,让青蚩给人送饭。送饭这活计,青蚩已经熟门熟路了。
百来斤的猎物,青蚩都能轻松拖着走,更何况只是一个食盒,即使这食盒装有几十斤重的东西,它也能稳稳当当地叼着走。
青蚩来到一座宅院,爪子拍了两下门。
顿时,一个青年屁颠屁颠跑过来开门,看到它嘴边叼的大食盒眼睛一亮。他鼻子尖隐隐闻到食盒里的香味,顿时按捺不住伸手就要拿过那食盒,“呀,小青辛苦了,这个重让我来,给我拿……”
青蚩把脑袋一扭,躲开他的手,自己走进去把食盒地放在莫兰狄面前,端正地蹲坐下,尾巴随之摇了两下。
它可是牢牢记得徐清说的话,给谁送就送到谁面前。
莫兰狄似乎读懂了它的意思,轻轻拍了拍青蚩的脑袋,眼底略过一抹笑意。
刚才没能偷吃,青年有些遗憾地走进来,看到屋内的男人正不紧不慢地把食盒里的吃食拿出来摆正,一股霸道的麻辣香味率先窜入鼻子。
青年不由深深嗅了一口,忙不迭从厨房拿了用餐的餐具一起摆,不动声色地咽了咽口水,一本正经道,“咳,烈哥你身体这不是还没好吗,我看今天的午饭口味有些重,不如等一下叫柏格给你单独做个营养丰盛又‘好吃别致’的套餐,好好补补。”
别看伯格只是一个医生,但他也会厨艺,不过与其他厨师不同,人家追求色香味,他是追求另一个层次,比如说他做的营养套餐,营养是没话说,但好吃不好吃那就值得有待商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