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可以挨打的,可是她和程非是那群坏蛋不能碰的?她有一些小小的感动。
在那一瞬间,她觉得她的心抽了一下,有一点点疼、有一点点发烫。
程非哀叫一声,双手抱着头,“师傅呀!”他早跟师兄说出来会害死师傅的,偏偏他不听。
要是师傅还手了。跟姜中堂的人对上,京城这个地方他们还能待吗?
都是师兄沉不住气,坏了事。
事情发生得很快!傅兰馨只觉得她被转来转去,一下出拳、一下伸脚,所到之处都是呼痛声,她根本看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只见七八名大汉一个个叠在门外喊病,不是断手就是瘸腿,个个鼻青脸肿的。
柳驭烟哼了一声,将她放了下来,对程非说:“洒盐!关门!”
程非连忙去因房抓了一把盐,洒在那群瘟神身上,然后碎的一声关门上了栓。
“师傅,东西我都已经收拾好了。”他很有经验的说。随时都可以准备开溜。
柳驭烟手朝后一指,“马上从后门走人!”
傅兰馨一点都不明白的看着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别问啦!快走。”迟了就麻烦了,明明叫她待在房里别出来,都是这臭丫头碍事,有正义感也弄错地方了吧?
傅兰馨给他拉着跑,突然想到,“喂!你别靠近我!快放开我!”
她一边打他的手,一边骂道:“我叫你离我远一点!谁叫你刚刚抱我?快放开我,否则我要咬你了!”
他猛然停下脚步,迅速的回过头去,“闭嘴!”
柳驭烟突然停下来,她根本来不及反应,于是直直的撞了上去,一头冲进他的怀里,鼻子懂得隐隐生疼。
“‘要投怀送抱也排个好时机呀。”他持起她的身子,将她扛在肩上,“有空再好好疼你,现在先逃命。”
姜中堂可是出名的小心眼和不好惹呀,唉。
“去死啦你!”谁要他疼!一张嘴只会胡说八道,那群人把他打死了也算是件功德,她于吗出来阻止?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舍不得他挨打,她干吗管这么差劲的人的闲事?
第七章
“这是什么?”傅兰馨接过程非手里那碗还冒着白烟的东西,一股药味钻入好的鼻孔,“唉啃,是药!臭死了。
她最怕这些东西了,平常打个喷嚏就要吃一堆补药,她怕都怕死了,所以生病宁愿裹着棉被睡大觉,不吃任何药。
程非拉过一张凳子,催促道:“快喝吧,喝完了我要回去睡觉啦。”
“你就当做我喝完了不就好了?‘”她继皱眉。牵动了左眼上的伤,有些疼。
一个女孩子家眼睛肿,真是难看极了。柳驭烟只顾着喊他的俊脸一塌糊涂,一到这个小镇就把他们扔在客栈,自己急忙找大夫看伤去了。也不想想她和程非也需要医治,真是有够自私的。
还是程非善良,虽然她很讨厌吃药没错,可是至少他关心她的头痛和耳塞,想到拿药来给她吃。
“‘程非,柳驭烟这么自私,又老是创唤你,你当初干吗拜他为师呀?”一定是被拐来的,
“因为没有人要我呀,”他耸耸肩,脸上露出一种不属于十六岁孩子的沧桑。
‘“我很小的时候,我爹就去世了。”他盯着烛火说,“我大伯嚷着说要分家,我娘没有依靠,不得已之下只好答应。
“”大伯给了我们一间小屋子,我娘靠帮人家做些粗活来养活我,可是我十岁那年我姐就找我爹去了。
“我大伯很坏的,他把屋子收回去,将我赶到街上,害我饿得快死掉,只好偷把人家的地瓜裹腹,结果当场被主人抓住,可是他们居然没人打我、骂我,以前我的经验是,偷人家东西一定会被毒打一顿。
“之后他们还把我带去给轻烟姐姐照顾。后来轻烟姐姐要嫁人了,就通知师傅回来,结果师傅就带着我四处跑,六年前才到京城来。”
他叹了一口气,“现在得罪了中堂大人,京城是不能再回去了。真是可惜,难得师傅在京城能赚那么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