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们还能劫狱?就算是把他劫走了那也是朝廷命犯,走到哪儿都见不得人的。”
“不一定是劫狱。”
“不是劫狱?”卢峻熙奇怪的问道,“那还能做什么?”
“劫刑典卷宗,或者偷梁换柱……”
“什么?”卢峻熙的手握成拳头,砰的一下子砸到桌子上,咬牙道:“这也行?那刑典卷宗总是有备份的!”
“朝中有人,只要把下面这份改了,上面的还用得着愁么?”
“……”卢峻熙暗暗地咬牙,权势大了原来可以这么做事,真是长见识了……
“不过,我想姑爷一出面,他们可能会沉不住气了。”
“你的意思是……”
“……”江上风看着卢峻熙但笑不语,眼神却忽的瞥向门口。
门吱呀一响,虎妮终于端着一壶茶从外边进来,还低着头看着摇摇晃晃的托盘说道:“哎呀,好不容易找到了,真是不好意思,这茶太满了……”她一边笑着一边摇摇晃晃的走,托盘里的茶壶便不时的有热水溢出来。
江上风忽然一拍桌子整个人噌的一下从窗子里飞了出去。卢峻熙一愣,亦赶忙上前,一伸手抓住虎妮的衣袖,另一只手抢过那只紫砂壶朝着迎面飞来的一道光影甩了出去。
‘砰’地一声闷响,茶壶粉身碎骨,里面的热茶四散着溅开。
接着又是‘’咣的一声,一只不长不短的刀便扎进了桌子里,刀锋入木寸许,刀柄犹自轻轻地颤动。
虎妮尖叫着抱住了脑袋,卢峻熙一挥手把她拉到怀里抱着她连续转身躲开四散的热茶。
“大爷——啊……”虎妮刚要问卢峻熙这是怎么回事儿呢,卢峻熙一把将她推到床上,低声说道:“无论外边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出去,知道吗?”
“大爷,是来了强盗么?”虎妮拉着卢峻熙的衣袖紧张而兴奋的问道。
卢峻熙皱眉,说道:“这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你最好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否则被人家划花了脸将来嫁不出去可别怪我。”说完,他甩开虎妮转身拿过自己的那柄古剑推门出去。
外边,江上风和铁蒺藜已经战到了一起,刀光剑影之中,二人身影快如闪电,石砚傻傻的站在墙角,张着嘴巴都忘了说话,三寸不烂之舌也没了用武之地。
卢峻熙皱眉,想不到这个灰布衣衫居然有这等本事,他刚才一再隐忍,卢峻熙还以为他和那个大猩猩一样技不如人怕吃亏呢。现在看来,若是他刚才出手,自己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
而铁蒺藜对于乍然出现的江上风更加意外,想不到这个酒鬼居然会在这里出现。
二人本来就是怨敌,今日一见更是分外眼红,直接使出看家的本事来,都要置对方于死地。
卢峻熙左看右看都没看见那个叫三牛的笨猩猩,暗暗一想叹了声:“不好。”于是他急忙往外走。
石砚正看得起劲,忽然被卢峻熙一巴掌打醒:“别看了,进去护着虎妮。”
“呃……啊?爷,您去哪儿……”
“别跟来!”卢峻熙出门时吼了一嗓子,石砚匆忙追出时,卢峻熙已经到了后面那座院子的门口。
“爷……”石砚刚要跟上去,忽然听见院子里有女孩子的叫声,于是吓了一跳又赶紧转过身来,却见虎妮手里拿着一个一尺多长的砍刀从厢房里冲出来,正看着打的不分你我的江上风和铁蒺藜发呆呢。那样子颇有些老虎吞天无从下口的感觉。
石砚叹了一声:“我的小姑奶奶,你跑出来干嘛?”便立刻冲上去夺下虎妮手里的大砍刀把她拉进了屋子。
卢峻熙急匆匆赶到图爷院子的门口,刚要抬脚踹门,院门却噶的一声被拉开,三牛行行匆匆从里面冲出来,后面跟着一个青色棉布衣衫的中年男子。二人猛然间看见卢峻熙,却是吓了一跳。三牛便骂道“格老子的,老子正要找你这小兔崽子报仇呢,你倒是送上门来了!”说着,左手一挥,便朝着卢峻熙打过来。
卢峻熙冷笑道:“你这只笨狗熊实在没趣儿,记吃不记打。”说着,一侧脸,右手一抬又要去扣对方的手腕。
不过三牛这次学乖了,上次他被卢峻熙给抓住手腕实在是没防备,谁也没想到如此一个俊俏的小书生居然会功夫,而且还能捏碎人的骨头。吃过一次苦头后这家伙也学乖了,不等卢峻熙扣住他的手腕时,又飞起一脚踢向卢峻熙的小腹。
“去死!”三牛恨死了这个比娘们儿还阴毒的小书生,这一脚却是用上了八成的力气。
卢峻熙不敢不意,忙纵身一跳躲开这一脚,却在空中飞脚踢出,直接踹向狗熊的鼻子。
三牛能和铁蒺藜勾成搭档,自然也是有些功夫的,之前那次会吃了大意的亏。这次他打起精神和卢峻熙打,卢峻熙还真一时半会儿不能把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