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神态娓娓道:“禀公子爷!“利康钱庄”是冥界老字号,信誉卓越不下主子的“宝通银楼”已有好几代的历史。”
“厉老爷子育有二子一女;长子厉恒利一身好武艺,身居森罗阎王得力助手“武判官”
之职,急公好义是位英雄人物。但是次男厉恒行仗着父兄财势,在外呼朋引友,吃、喝、嫖、赌,标准的败家浪荡子。”
“其姐厉盈盈知书达礼,武学渊博,姐代母职,并且掌管家财万贯,却宠着胞弟浪荡子。”
林花城似笑非笑,耸耸肩道:“他的家世很大,但是有没有宝哥的大?”
总管张贵顿然明白,恭身旗礼叹声道:“禀公子爷!当然是主子大,主子如日正当中,全冥区无人可以比拟!”
“就是喽!你们这件事我管定,曾晓玲就在这里别去应酬!”
总管张贵拉着曾晓玲双双再次跪拜答礼,面露喜色,一扫忧虑哀愁阴霾,有如雨过天晴。
管弦秦乐扬起,鼓掌声不断从“石舫”周围传来。
荆北紫双眸闪出喜悦道:“林公子!“石舫”“处子摘红”大会已经开锣了,我们姐妹租条大龙船从湖面过去,看得真确,您要呆捧奴家妹子荆南红的场!”
林花城捏着她的粉颊,亲了一下笑道:“好个南红、北紫。岂不今晚要我一箭双雕?大展雄威!”
荆北紫噘哓小嘴抗议道:“哼!奴家才不要,羞死人了。荆南红可不同于奴家,她可是文武双全的才女,没有降龙伏虎的本事,可看不上眼的,奴家悄悄告诉公子爷,盛会已经是第三次了!”
林花城激起了征服好胜心道:“哇喽!她竟然拿跷?又不是比武招亲,可以挑选郎君?真是奇闻,我倒要见识见识!”
一行人匆匆离开“排云殿”,搭上三楼高大龙船乘风破浪往“石舫”方向开去,停靠码头预定位置时,已经船满为患,小舟太多,影响水路交通,可谓盛况空前。
林花哪见过如此场面,岸边陆地万头钻动,湖面大小船支约有数百来艘,看得有些心虚浮动,急燥不安,对着总管张员面授机宜后,挥洒书画,写毕交给他,带着书信急忙招支小舟上岸,火速回驸马爷府讨救兵,这种场面一个人是撑不下来。
俄顷之间,女子檀口梢来薄薄红吟唱如出谷黄莺,破空嘹亮,个个探花客如在耳际间萦绕。
全场喧哗骤止,洗耳恭听何优雅唱腔,内行人了解她好深厚的内力传音。
采采芙蓉浦姿,碧兰晴雨落花进。
一溪春水浮山彩,尽日零风飘柳丝。
玉笛闲吹翻旧谱,红牙低拍唱新词。
娉婷合是神仙侣,小滴人间归去迟。
余音飘绕,荡荡追风,拂动男人心扉,如醉如痴,忘了今夕何夕。
瞬间,全场轰然鼓掌叫好。更有轻浮纨夸子弟叱哨起哄,要求再唱一首。
靓女赢髻凝香晓黛浓,流丘绯锈披玉肩,水云尽处列奇峰,绨络练嫌帛素蝉,刻意妆扮,似琼瑶仙女下凡尘。
梨涡浅笑露湿樱唇金缕长,双翦星眸似秋水媚波,环顾四周,妾意绵绵!频频放送,颠倒观看众生。
花月嬷嬷提气放声纵言,字字清晰,气劲穿云,旋绕全场道:“今晚“处子摘红”大会之女荆南红!承蒙各位爷们抬爱,有意者,请出价,开个金口,并题诗作对回答,雀屏中选者算是通过文考,可朗诵分享大家,以示公正,竞赛开始!”
林花城忙问道:“曾晓玲!张总管不在,需题诗作答,我可惨了!不过倒是情趣,可见四面八方文人荟萃,找你们做枪手怎么样?”
曾晓玲、荆北紫、常若宣皆抿嘴吃笑,感觉讶异,看林花城风流倜傥,谈吐之间,轶事趣闻连篇,有些闻所未闻,却有些思想观念与世欲格格不入,怎会不懂得诗词?
荆北紫悄悄说道:“林公子!由我们代笔不是问题,但是面对面谈论,却爱莫能助!”
“好!撑得一时算一时,船到桥头自然直,能获美人青睐最为重要!”
“林公子!奴家们尽力就是。您看,左右领舫有五条巨龙船,船上一人影幢幢喧闹,来势汹汹,竞争可能激烈!”
曾晓玲举起单筒伸缩望远镜,往左侧观看,惊慌道:“林公子!隔着五排小舟左侧那条大龙船正是“花魁”拓跋神艳专舫,想不到会来参加!”
船上灯火通明,虽然相隔不到五丈远,但隔着一层薄纱遮盖,见不到船内何人?
此时,恰巧薄纱卷帘而起,船上人物一目了然。荆北紫引颈蹑足遥望道:“林公子快看!酒席上拓跋神艳姐姐一身宫妆打扮,随风摇曳娴娜多姿,正在替贵客倒酒。四名魁武护院站立护着的人,正是厉恒行,另外席上四名便装者陌生得很。”
常若宣接过望眼镜观看,讶异接口道:“林公子!厉恒行今晚竟然正襟危座,不苟言笑超乎寻常?唉!坐主位者是位风度翩翩美少年,到底是谁?大家对他十分恭敬,本区冥界何时出现了这号人物?”
曾晓玲蹙眉感叹道:“若宣姐!我们青楼出身,哪能遍识天下,例如大名鼎鼎的“神鉴王”张心宝你可见过嘛?那位美少年内蕴神劲,是个绝顶高手,虽名不经传,但非泛泛之辈,千万别被他弱不禁风外表给骗了,而且浪荡不羁的厉恒行对他唯唯是诺,更显其尊贵。从左侧算起,第一位满脸大胡子的,就是要替奴家赎身之人,听说是别区冥界来的!”
美少年出现,引起了林花城注目,说不定是位强劲情敌?提起单筒望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