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久经沙场的人,凌厉的压迫令容暮华心头一震,但容暮华还是抵住那弑杀的寒气,冷声道:
“我当然知道父亲敢杀我,今日女儿前来是来为姨娘拿休书的。”
容羽轩额头青筋暴起,这孽畜竟然还敢提休书,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一步一步逼近容暮华:
“宁王妃把我的姨娘拐到王府多日,我还未去找宁王算账,宁王妃倒是自己找上门了。”
容暮华立即弯腰作揖,低眉说道:
“将军所言非也,那日将军的姨娘被人打到半死不活,我才将人带与王府治疗,虽然是会坏了规矩,但到底是我的生母,总不能任人说将军府的人都视人命如草芥吧!”
虽然知道容暮华话里话外在嘲讽,但此刻他动手到真的应了她的嘲讽。
但他是堂堂的镇国将军,岂会任人拿捏,他站定到容暮华正面,怒目圆睁道:
“将军府的人,就该由我将军府做主,就算是天王老子也管不了,本将军就是要打死姨娘也轮不到你插手。”
说罢,坐回了椅子之上,又重新拿起一个茶杯:
“本将军能忍你至今,是看在宁王的面子之上,若你还有自知之明,明日便把把姨娘送回将军府,如若不那么本将会亲自去接。”
虽然知道自己再多说一句,容羽轩就要动手了,可是她是死了心要让母亲脱离这虎粮之地。
再她又张嘴之际,外面传来报唤声:
“宁王到!”
容暮华错愕地转头望向声音来源处,祈珟旻怎么来了。
门被推开,露出了祈珟旻那绝色容颜,他被人缓缓推到容暮华身边,握住了容暮华的手。
祈珟旻先是温声询问容暮华:
“爱妃回娘家太久,本王等不及想见你,就寻了出来,老将军不会怪本王吧。”
祈珟旻说着把头转向容羽轩,睁着眼睛略带歉意地询问,却把容羽轩吓得立即跪到地上。
容羽轩深知祈珟旻的阴险可怕,如今整个胤国全是太子,摄政王和宁王三足鼎立,虽说他已经投靠太子,却依旧没有能力与宁王抗衡。
“王爷多虑了,老臣有失远迎,还望王爷莫怪。”
祈珟旻看着跪在地上的一众行人,突然笑开了,推着轮椅,用手虚扶容羽轩,说道:
“老将军这是做甚,快快请起,现在不分君臣,本王就是随着王妃回来看看老丈人。”
容暮华看着眼前互相寒暄的两人,心中起疑,祈珟旻来将军府是作甚。
虽然容羽轩听祈珟旻的话已经站起身来,但丝毫不敢怠慢的要祈珟旻上座,他招手道:
“华儿,请王爷去上位。”
容暮华顺着他的指示,把祈珟旻推到了上座,然后站在身后不做声了,她要看看祈珟旻搞什么幺蛾子。
等人都就坐到位,祈珟旻才出声,一脸心疼地看着容暮华:
“爱妃,你说要来王府办事,办好了吗?”
容暮华虽然不明白祈珟旻在弄什么,但是这是在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