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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审问（第2页）

秋宏泊等人已经等在秋府门口多时，众人打着灯笼把门口一片都照亮。与秋家众人一同在门前等着的是方白薇的兄长，刑部都官郎中方白山。

方白山今日在宫中当值直到申末时出宫。府中管家午时后得到下人禀报小姐失踪，又无法入宫找少爷禀告，这回只能一边派人赶紧去找一边在宫门处焦急地等少爷出宫商议。

在得知消息后，他直接跨步上马直奔城外五谷庙去，一直没停歇地寻找，直到府中来报小姐被秋府所救，才松了口气往城中秋府去。

“晚辈方白山多谢秋郎中以及秋家对舍妹的救命之恩。此恩情，方某定会牢记于心。”方白山说着朝着秋宏泊深深鞠躬作揖，虽说两人同属朝中五品官员，职务所管皆隶属尚书省，不必拜此大礼，但秋宏泊年纪算他长辈且秋家又救了小妹，于情于理都得行大礼谢大恩。

“方郎中莫要行此大礼，令妹洪福齐天，乃是老天亦帮着解救的有福之人。令妹安然无恙，秋家亦积攒福气，是善缘。”秋宏泊扶起方白山道。

方白山有着雷厉风行，刚正不阿的行事作风，成绩斐然，年纪轻轻就已升至从五品郎中官位，深受皇帝重视。他与刑部这位年轻有为的同僚在公务上没有交集之处，是以两人除了朝堂上有会面，却是没有机会交流，此次还是两人第一次接触。

“老爷，少爷小姐他们回来了！”驻在大道口的秋良远远看见秋枫驶着马车往这边赶来，赶紧往秋府门口众人大喊禀报。

马车一停稳众人都围了上来，秋君影先把秋绿筱抱进了府。秋府众人连忙跟在其后。

方白薇最后从马车上下来，一眼瞥见等在一旁的兄长，快步走过去，顿觉委屈，拽着兄长的衣袖哭得梨花带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方白山打量小妹，确没见有伤，提了一天的心这才完全放下，小声安慰。

方白薇听到兄长安慰的话觉得更委屈了，眼泪越流越多止都止不住。

“秋郎中，多谢秋小姐舍命相救之恩，他日我定携舍妹登门拜谢。天色已晚，不便叨扰，方某与舍妹先告辞。”方白山说着作揖告辞。

秋宏泊也想着赶紧送客回去看看三女儿的病情，故也不多留，目送他们两人坐马车离开后和还站一旁的牧启一同进府。

“何人所为。”秋宏泊边往竹院走边问道。

“城东吕员外指使，目的不明。”牧启回答，在回来的路上秋君影把对吕员外所知的一些情况告知了他，包括上次郑老二被打之事。“歹徒共五人，皆由牧新送去了方府，让方郎中自行审问。”

“嗯，我们不便参与进去，让方府彻查便可。”秋宏泊点点头表示赞同，“走，看看绿儿伤势如何，万幸有你护着，以绿儿那冲动劲，后果不敢想，这女儿太不让人省心了。”

“她受伤也是我没有好好护好她。”牧启沉沉地说。

竹院内，秋绿筱靠坐在床上，虽然还有些发热，但是比下午的时候好多了，此时正就着母亲手里的碗喝中药。

喝了一半喝不下，摇摇头推开药碗，嘴里过于苦涩以至于五官皱成一团。

“听话，喝了药才可去除病气。”谷容哄孩子一般的语气与她说话，同时让人拿来蜜饯，哄着她喝完。

“夫人，小姐的腿伤要换药了。”秋桑提醒道，手上拿的是秋枫从仁义堂带回来的各种药粉和药膏。她记住张大夫叮嘱要隔段时间换药。

谷容闻言马上起身，让出位置给秋桑换药。

等秋桑略带笨拙地把纱布拆开，小腿上那长长刀口，肉里的肌理都清晰可见，吓得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秋桑也没见过这种情况，手控制不住得有点发抖起来。

谷容眼睛瞬间泛红，揪心的比砍自己身上还要疼。

秋桑尽量放轻手部动作，用沾了药酒的汗巾轻轻擦拭掉残留物，再细细涂上药粉和药膏。虽然整个过程都紧张得屏住呼吸，但是包扎阶段还是不小心弄疼了小姐。

秋宏泊心疼极了，“诶，你这丫头，轻点轻点。”他嘴上说着其实也不是怪秋桑，她也还是个小女孩哪经历过这种情况，自然是不会包扎手法的。

秋桑被老爷一说，更紧张得手忙脚乱，又弄疼了秋绿筱。

“我来吧，你看着。”牧启的声音从后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