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顿时一惊,内心一片慌乱,明明口供都相互串通好,到底是谁出卖了他们!四人相互敌视,眼里都是怀疑。
“麻子,是不是你,你要害死我们啊。”
叫麻子那人听后直摇头喊道:“不是我,为何怀疑我!是不是你说的!”他气的胸口上下起伏,绑着的身体反抗着扭动。
牧启握着剑走过去,在其中一人面前高高举起,在准备下手之际听到那人的嚎叫:“我说!是吕员外命我们干的!”
秋君影此刻的震惊比之前更甚,这与最初的口供不一样!吕员外?城东的吕员外?
牧启见他开口不再理会,把剑抛给牧新说:“剩下的,解决了。”
“大侠,饶命啊!真的是吕员外命小人掳走方小姐啊!”此时麻子已经知道再不交代主谋,自己的命就得交代,扭着身躯想要磕头却又因为被捆难以控制,嘴啃了不少泥土还一个劲求饶。
“哦,哪家方小姐,为何目的。”牧启问道。
“是城西方郎中府里的方小姐!”之前怀疑和指责麻子的那个人抢先说道:“吕员外只说把那方小姐抓了,抓到人后送到指定之地,其余我们真的一概不知,大侠饶命啊!”说着也磕起头。
还有一个一直没出声,看过去那人两眼呆滞,口张大却说不出半句话,显然已经受到惊吓无法出声。
牧启听完朝牧新看了一眼又迅速地瞥了眼马车。
牧新会意,在那几人求饶声下,一个个提起他们往马车上扔去。
秋君影此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转头望向牧启作揖道:“有一事未解,不知息止兄能否赐教?”
“你想知晓我从何得知口供是假的。”牧启直接说了他心中的疑惑,未等他回应接着道:“四人的供词确实无可挑剔,所述完整,无一人遗漏。”
牧启说着往秋君影走来,“是否没有破绽?无破绽才是最大的破绽。”
秋君影略蹙的眉头此刻被这句话惊得有了一丝的松动。
“生死一线间,此四人竟都能如此快速完整交代,无一人遗漏。若是常人,如此紧张之际,恐怕脑子一片浆糊语无伦次,难免有疏漏。可知此四人实则早已串通,反复暗记于心中,审问时才得以脱口而出。”牧启解释道。
“原来如此。”秋君影心头疑惑一扫而空,想起牧启分析判断的高明和审问时显露出的胆识以及果敢,那份魄力甚是佩服,同时察觉了出此人的一丝非同寻常。
牧新把五人全扔上车后,走来等牧启指示。
“把人和车直接送去方府,之后的事情交给方府处理,我们不便插手。再给方府送信,不用派人来寻,到秋府等人便可。”牧启说完与秋君影一同赶回塘西村。
牧新则领命驾着马车把人送去城西方府。
牧启俩人回到郑家已是快酉正时,秋绿筱在秋桑的伺候下喝了点米粥,额头温度略略降了点,腿上伤口的血也止住了。两人这才略微放心。
郑家人则忙着烙了一些白面鸡蛋饼给众人垫了肚子。
不多时,秋枫赶着车回来了,这次赶来的马车比之前的大上许多,谷容特意嘱咐换了个大车厢并铺上了厚厚的软垫,就怕路上颠簸磕着女儿。
秋桑和方白薇先上马车,秋君影和郑家道了谢后才抱着秋绿筱上车,一众人才离去。
“娘!”郑月在整理房间突然跑出来大声喊,眼睛瞪得如铜铃,手里托着一块闪亮亮的一两银。
银子是秋君影悄悄留下的。他知道郑家贫困却也良善,拿出家里最好的床铺褥子安置三妹,还到处找人借米借粮招待他们,故抱着三妹离开前搁下以表感谢。
郑家人又是感动的一顿热泪,感慨秋家人的菩萨心肠,但是他们认为这些是他们应该做的,他们不能收银钱,以后找机会还回去,祈祷秋小姐的腿伤早日痊愈。
因顾忌着秋绿筱的腿伤,秋枫控制着车速不快不慢地往前赶着。到了秋府门口已过了戌时,天色都暗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