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娘娘撂下折子,蹙眉道:“寿哥别说七、八个时辰,但凡每日里肯安静读上一个时辰的书,我就要谢天谢地……”
弘治皇帝听了,心里也发愁,不过嘴上却道:“寿哥正是顽皮的时候,难免贪玩了些……”
张娘娘叹气道:“要是一时贪玩我还不怕什么,可听内官说寿哥如今爱上武事,整日里在校场开弓射箭……”
提起唯一的儿子,弘治皇帝心里也发愁。
不过在妻子跟前,他不想表现出来,就做不以为然状:“沈家那个小书呆子每日抱着书本还不忘记练拳,还不是为的强身健体?寿哥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去操练操练,身子骨也结实些……”
张娘娘晓得丈夫有多宠爱长子,想要说他嘴里听一句长子不好,那是想也不用想。
她低下头,笑容有些僵硬。
若是小儿子活着,她哪里会将全部心思都放在寿哥身上?
难道是上天注定她只能有一个儿子?
张娘娘只觉得心里酸酸涩涩,不知是该悔还是该恨……
*
三月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殿试。
在殿试进行前翰林院庶吉士散馆,沈瑛没有留在翰林院,也没有去六部,而是去了詹士府。
等到殿试完毕,壬戌年的新进士新鲜出炉。
沈瑞既立志科举,当然关注今年春闱。会试时有应试者三千七百余人,取中贡士三百人,贡元是湖光景陵县民籍出身的监生鲁铎。
等到殿试结果出来,贡员鲁铎并不在第一甲,不过也在二甲前列上,随后考为庶吉士。
今年第一甲中,状元康海,是陕西武功籍民籍,监生;帮要孙清是北直隶武清籍卫籍,浙江余姚县人,监生;探花李廷相是锦衣卫籍,山东濮州人,顺天府学生。第二甲第一与三甲第一都是南直隶人士,都是监生。
后世的监生泛滥,为读书人所鄙,现下的监生却是金贵,常有人出没鼎甲,今年更是包圆了三鼎甲。
沈瑞看了,对于国子监更是好奇。
等到今年院试完了,他就在仕籍上,可成为官学生。不过瞧着春山书院的学长们,多是在官学挂名,继续在春山书院读书。
自己到时候去哪里读书,沈瑞心里还没有定下来。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四月份的考试。
沈瑞没有丝毫懈怠,绷着书本,一口气紧绷到四月十五,府试开始……
? ?挂的朝阳医院下午的号,各种检查,回来晚了,有点累,就躺了一会儿。确诊为是耳石症,不过医生没让做矫正,说再等等看,身体有个适应过程,等里面的耳石适应了新位置习惯就好了,适应不了的话再去挂耳鼻喉科。无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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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